二黑先是摇头,又点头:“当年栗婶是出了趟远门,不过我不知道她去谁了。我是后来听说的。”
“听说什么?”
“听说栗婶去找她一个有神通的远房亲戚。”
“然后呢?”
二黑犹豫了一下,好像脑子在激烈斗争。
茅小雨笑嘻嘻:“哎呀,这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明人不说暗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带个少女回来对吧?还是我们麻婆大师牵的头呢?”
她把一切摊开说,二黑就放下戒心,舒展眉头:“对对。栗婶是带了个漂亮女人回来。不过,是个哑巴。”
骆波神情淡定,不带一丝情绪:“是呀,是个哑巴。这么多年,大栗子又不联系大师,大师很关心她到这里没给大栗子添乱吧?”
二黑神色又是变幻了下,再次狐疑:“你们真的是来问当年那个女人的事?”
“问问而已。回头还得报告给麻婆大师呢。”骆波递他一个和气的笑意。
二黑低头往前走。
“二黑,等等呀。”茅小雨的脚都沾满了泥巴,走的不太顺畅。
骆波放开茅小雨,赶上二黑,语气低沉:“二黑,是不是那女人……”
二黑停步,回头叹:“你们不用去村里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死了?”茅小雨并不太意外,而是扶下镜架:“怎么死的?”
“病死的。水土不服,也没及时送医,几天后就死了。”
二黑眼眸闪动,好像说的没什么把握。
“到底怎么死的?”茅小雨眉眼一冷,这回的语气就不太友好了。
二黑坚定:“病死的。你们回去吧。”
“如果我们不回,执意进村呢?”
二黑却咧了下嘴:“随便。反正进了村,只怕就由不得你们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一片好心,你们不听,那就算了。”
骆波拦下一头雾水的茅小雨,正色对二黑说:“好,我们不进村。不过,你能告诉我们,那个女人葬在哪里吗?”
二黑猛摇头:“不晓得。”
“你是一直住在村里吗?”
“我是生长在村里。可当年我还小,哪里记得别人家的事。”
“十年前,你怎么也有十七八了岁了吧?”
二黑脸色一下紫涨:“我今年才二十二。十年前也不过十二岁,什么都不懂。”
茅小雨故意再激怒他:“哦,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三十多岁了。”
“你才三十多岁了?”二黑是男人不假,可他也不喜欢被人猜的这么老。
“看你一脸老气横秋,怎么可能才二十几岁?年纪造假吧?”茅小雨进一步若无其事埋汰他。
“你才老气横秋的丑女人。”二黑口不择言了。
茅小雨却不生气,无所谓耸下肩:“我丑我知道。这叫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一脸老相却装嫩。”
二黑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哼!”说不过,也打不得,二黑鼻哼一声,不想理他们了。
“二黑,那个女人葬在哪里?”骆波身形一动,挡在他面前。
二黑眼珠快突出来,指着突兀挡路的骆波,结巴:“你,你怎么……”明明在身后,为什么眨眼都挡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