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寂静,他们的声音显得尤其清晰。
“干嘛,见鬼了?”
“看,墙上……”
静了一秒,纷纷传来:“我靠!这么白?”
“不可能吧,我眼花了?明明涂满了红字的……”
“会不会走错了?”
“错你的头啊。我带路还有错。”
“那就是走错楼层了……”
“没错,就是这屋。看这旧门,他们家独有。”
有人说了句俏皮话,引得众人笑。
笑过后,又沉默了片刻,有人声音带着怂:“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走?去哪?”
“吃宵夜啊。”
‘啪’谁被挨了一下,有个声音凶狠:“就知道吃!光吃不干活,饭桶啊你。”
声音怂中带哭腔:“可是,这,这太古怪了。明明不到半天,我们才涂了红漆的,怎么就这么干净呢?”
“是呀。”有人附合:“不如,我们早上再动手吧?”
“早上?你起得来早床吗?”凶狠的声音好像是领头的。往地下啐一口:“呸!他们家是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怕个屁。”
“可是……”
“还可你妈的是!”又听到巴掌响,不知谁挨了打。
估计是打服了,门外嘀嘀咕咕的,很快意见统一。
结果就是门锁内有异响,似乎是有人在撬门?
茅小雨的眼镜片在黑暗中反光,她碰一下骆波,喉咙里问:“怎么办?”
骆波将她一拉,带入厨房。
“老板?”茅小雨低声惊唤。
人都快进屋了,他怎么不还击呢?
“嘘!”骆波扒着门缝示意她禁声。
章陈家的旧门旧锁真的很好撬,一会就被人轻轻推开,跟着鱼贯而入五个人影,模模糊糊的挤在一起。
“开灯!”有人下了指示。
可是只听到‘嗒嗒’声,客厅的灯怎么也没亮。
“算了,打开手机。”灯不亮不是什么重大问题,轻易可解决。
话音刚落,忽然头上客厅的灯‘哧哧’忽明忽暗,扑闪了好几下,人影都愣了。其中一个低骂:“谁手贱?”
“不是我们……”
‘呜呜呜’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在客厅响起。
此起彼伏好几声倒吸气声。
一团晦暗的影子从主卧飘忽而出,发出的声音是这样的:“你们,是谁?为什么闯我家?”
‘格格’牙齿打架声。
小混混们个个吓的脸色惨白,想夺门而出,可大门就是打不开。
影子的声音哀怨冰凉:“我家没钱,我也只是一名扫地的清洁工……”
“啊!”有混混吓的失声尖叫,颤声:“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呀,我死了,从楼上摔下来,脑浆都出来了……呜呜,鬼差可怜我。让我回家看一眼我女儿。”
“啊啊啊!”好几声怪叫,然后有人拼命捶门:“开门,开门啊。”
“啊,有鬼啊!救命啊。”
客厅乱做一团,有人想朝厨房过来躲回,但厨房好像也有两道人影直直站立,吓的仓皇后退。
‘噗’一道亮光射在影子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