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诧异:“查小姜?”
“是呀。伯母,看他障头鼠目的,不像好人,得查查底细。不会是骗子吧?”
“我骗子?姓骆的……”冷兄咬牙。
“对,骗子。专骗老人和女人的骗子。伯母,你跟小洁可得留一万个心眼,若是让外头拆白党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呀。”
冷兄握着水果刀,眼神极冷的剜着骆波。
周小洁赶紧打圆场:“骆先生,谢谢提醒。不过小姜他,他的底细我已经托人打听好了。”又转向周母:“妈,骆先生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周母笑点头:“放心,妈还没老糊涂。”
“骆先生,过来一下。”周小洁扯着骆波,一直带到厨房。
不等她发先问,骆波就抢先问:“那小子怎么回事?”
周小洁红了下脸,捋捋头发,正色:“他,他也是好心。关心我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如果不行的话,他可以在京中联系名医……”
“他关心伯母的病?”
“恩。他也是我要感谢的人嘛。要不是你们跟他,也许我现在还在泥潭?”周小洁白如玉的面色微丧。
骆波无话可说了。
当初为了周小洁去会当地黑老大顾爷,冷兄也是全程参与的。说冷兄是恩人,也不为过。
“他,他的真正身份,你知道吗?”
周小洁点下头:“他说了。是警卫,高级警卫。不过他目前在休假,还说年纪大了,准备退居二线。”
“谁的警卫?”
周小洁也微点头:“他也说了。反正他的来历我都了解。绝对不是骗子。”
骆波就撑额笑:“小洁呀。你怎么还那么天真。那小子,一看就是感情骗子。你可想好喽。”
“我懂。”周小洁苦着脸:“可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他骗不到。”
“什么意思?”骆波忙道:“我不是干涉你,是让你小心而已。你跟谁谈感情,我是乐见其成的。”
叹气,又叹一声,周小洁捂下脸:“我这种女人,还配跟人谈感情吗?”
“什么这种女人?小洁,你是不是心结还没打开?”
周小洁走到窗边,无奈轻声:“我是个虚荣的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我不洁,我……”
“等等。”骆波大吃一惊,严肃:“你怎么自轻自贱?那不是你的错啊。你不是虚荣爱钱的女人。你是为了你母亲,你是为了能在这操蛋的世上生存下来不得已而为之。错的不是你。”
周小洁捂脸,不停泣:“谢谢,谢谢。”
从她投靠顾爷,忍辱偷生,一直就是带着卑贱的心态在这个世上苟活。若不是母亲需要人照顾需要大笔钱,她真想一死之了。
骆波此时也才恍然,看着乐观开朗的周小洁表面上重新开始新生活,其实一直纠结当情妇的那段过往经历宛如一道关卡始终没有跨过。
不知何时,冷兄出现在厨房,沉沉盯着周小洁,说话却是对着骆波:“我想单独跟她聊聊。麻烦回避一下。”
骆波岂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他张嘴欲驳。
冷兄却不看他,走近周小洁,伸臂一把揽进怀中,周小洁哭声更大了。
“靠。”骆波知道电灯泡当不成了,赖在这里难堪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