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四眼,为什么你跟同学之间有关系都泛泛?”骆波对天喷口烟雾,状似无意问。
茅小雨放下水果盘,擦擦手,耸肩:“因为我另类嘛。”
“另类?你的同学知道你会望气?”
“那倒没有。”茅小雨苦笑:“其实我是自卑。无父无母的孤儿,碰巧被师父收养,忽然有一天发现师父不是人,世界观都颠倒了。”
骆波弹弹烟灰:“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师父点拨学望气了。会望气后,沉不住气,说了几个同学的近况,都说中了。然后同学不但不亲近我,反而疏远我。又因为家庭比较特别,我从来不敢邀请同学到家去玩,渐渐的,我就不合群了。”
“那吴天,是个胆大的,敢接近你。”
茅小雨摇头:“其实吴天跟我都没说过几句话。他坐在我前面,偶尔发考卷跟我说一句话,关系也泛泛。”
“所以你跟同学合不来,也不讨老师喜欢吧?”
茅小雨长叹:“这是当然的。我长的不好看,还戴个老气的眼镜,成绩也一般般,老师很少正眼看我的。”
骆波却拍下手:“那你还是不错的,考上一所大学。”
“三流大学而已。本来我是不想去了,师父非让我去。”茅小雨苦笑:“还别说,我真的在大学四年废度时光。什么都没学到,最后连毕业证也没拿到。”
“为什么?”骆波震惊:“你挂科了几门?”
茅小雨低头对手指,小声:“不全是挂科的问题。”
“那是什么?你在学校违错,记大过了?”
“呃?”茅小雨犹豫。
“说吧说吧。这里没外人,不会笑话你的。”骆波温和笑着鼓励。
茅小雨纠结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因为BI的原因,所以学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BI?”骆波上下打量她:“没看出来呀,你还很判逆嘛。”
“什么判逆呀?”茅小雨不悦纠正:“还不是我师父,明知我不是学霸的料,坚持要我拿满分。他负责作bi,没想到中途出差子,被发现了。我就惨了。”
“茅老九?”骆波忽然懂了:“他掺和就没好事。”
“可不。”茅小雨忍不住吐槽:“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在学习上帮不上忙还出馊主意,每次倒霉都是我。”
骆波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沉痛道:“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师父,只能送你两字?”
“哪两字?”
“节哀。”
“去。”
夜深,东江边却灯光如昼。
河边视野开阔又凉快,夜宵摊十分红火。
嗅嗅鼻子,骆波掐灭烟蒂:“肚子饿了,想吃烤串了。”
茅小雨装没听见,她才不主动揽跑腿的活呢。
“乐颖的报复计划我脑海里有雏形了。”骆波自顾自言:“不过饿的脑子不灵光了,可能明天一觉起来全忘光了。”
茅小雨磨着后槽牙:“我这就去给你买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