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多少岁呀？”

“差不多五百多岁了。”美人大嫂又指院前墙边一颗槐树笑：“那是槐嫂的真身。有人说家里不宜栽种槐树。”

茅小雨点头：“我也听说了。说是怕招来鬼。”

美人大嫂笑：“这不能说错，反正槐树寿数大，容易惹来一些生物的附体。”

“原来是这样！”

美人大嫂又道：“槐嫂还没有完全修成正果，且极怕火。所以，她也很少出门。我家院子虽然不小，有他们两个倒也相安无事。”

茅小雨就感兴趣的问：“大嫂，这座院子，是真实原还是虚幻的？”

“真实的啊。难道你觉得像障眼法变出来的？”

茅小雨赶紧道：“我觉得很富丽堂皇，但又低调。”

“不低调也不行啊。”美人大嫂微叹：“如今年头，好奇心和胆子一块大的小年轻太多了。我们院离市区又算不上远，所以招眼。哪怕有高墙，墙外窥探的人也不少。”

“他们窥探什么呢？”

“好奇这院里住的是什么人？我们一向深居简出，外人看来就是神秘。越神秘越感兴趣。”

茅小雨似乎懂什么：“这么说，有人好奇心跟胆子一样子，会偷偷爬墙？”

“原先是晚上爬墙，最近用上无人机了。”美人大嫂冷笑：“好在我们有先见之明，在屋子上空弄了点手段，否则没完没了。”

“可恶啊。那些人吃饱撑着吧？”

不过，世人好奇也可以理解。

有一座高高的围墙，里头从来没看到什么人出来买菜什么的，自然引起附近人的窥探之心。有那小偷小摸的趁夜想溜进来，吃了大亏，反而会夸大这里的神秘。

越神秘越想探知真相。自然也就给主人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好了，说说你。小雨，是你师父让你去找小骆的？”

“是呀。”茅小雨认真道：“我师父说要去外国养波斯猫，让我去投奔骆波。给了一个地址，其他什么也没说。”

美人大嫂认真打量她几眼，问：“你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有。我小时候的印象就是在福利院，然后被我师父收养。”

“没有练望气术之前，你能透过重瞳之眼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吗？”

茅小雨好生想了想。

她是跟了师父后才配上眼镜的。那时年纪就小，更不要提在福利院的日子。

“不太记得了。不过我有一次去给福利院送旧衣服，院长还开玩笑说我命好，跟了一个好养父。我当时听的怪怪的，就回了一句说我命当然好，有重瞳嘛。天下少有。”

“那院长怎么说？”

“我记得院长还撇下嘴角，说我小时其实是个乌鸦嘴。说谁倒霉谁就倒霉。院长还以为我从此将在福利院度过一生，不会被人看中收养呢。”

美人大嫂感兴趣：“院长说你是乌鸦嘴。有举例吗？”

茅小雨跟她相反，兴趣缺缺叹：“有。我当时就不服气反问院长有证据吗？院长就随口举了一个例子。说那时有个义工来福利院帮忙，我说他一身黑气，不想靠近他。没几天，义工就出事了。”

美人大嫂盯着她，微微点下头。

槐婶找过来笑说：“夫人，主人有请小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