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唯唯专心停车,停好后,才回答:“是个人老心不老的老头子。说是开书画班,招了不少女学生。坊间传闻,齐老头子,哄骗了不少女学生上手。”
“嘶,这,这原来,恶少的色是祖传的呀。”茅小雨倒抽冷气。
“嗯哼。”佘唯唯赞同:“齐家的男人,都花心。齐少的父亲,也是个渣男。暗底里包养了好几个情妇。不过齐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没闹开。”
“啧啧啧,这齐家,家门歪得很呀。”
佘唯唯笑:“可不。家门不正,Y市名嫒大小闺秀,对齐少那是避之不及的。不过,齐少姐姐妹妹,长的不错,倒是搭上高门大户了。”
茅小雨摘下眼镜:“我得好好望一望。”
“那好,我保持安静,不烦你。”佘唯唯捂捂嘴,决定不发一声。
“谢谢。我开始了。”茅小雨趴在车窗边,凝神注目,望向墙内。
气很杂,并且颜色有深有浅,茅小雨皱眉。
穷途末路,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以,齐家几十年累积的福气财气,到头了。可,连根拨起,一时半会不太可能。
因为人气还在。
齐家人势力触及太深,一荣俱荣,很难做到真正的连根拨起。
“怎么样?”佘唯唯看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轻问。
茅小雨摇下头:“不太好。”
“真的呀?”佘唯唯开心拍手:“齐家倒霉,是人心所向哦。”
茅小雨收回目光,揉揉眼皮,闭目休息,说:“我是说,扳倒很难。制造点麻烦不是问题。”
“啊?”佘唯唯吃惊:“齐家这么大能耐?”
“是呀,几十年前就开始谋略布局,你想几天之内连根拨起,不现实。”
佘唯唯挠挠头。
说的很对,齐家牵涉的人家太多,人际关系又盘根错节的,拨出萝卜带出泥,所以很难真正扳倒。
“那我还是回家收拾细软跑路吧?”她灰心失望道。
茅小雨失笑:“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齐少今天吃了那么大一个憋,他会甘心?他不知你们底细,一定会把账算我头上的。”
“这你放心。我们又不会一走了之。冤有头债有主,让他来找我们就好了嘛。”
佘唯唯低头发动汽车,小声:“你说的轻巧。”
一辆面包车缓缓并行停下。
茅小雨一惊大声:“唯唯,快开车。”
话音刚落,面包车门打开,窜出好几个拿着刀的小混混,凶气腾腾,面目可憎嚷:“开门开门,臭婊子,给老子滚出来。”
刀拍在车身上,发出刺耳的‘啪’声。
佘唯唯眼角一瞄,咬牙:“这群兔崽子……”一踩油门,车发动了。
“哎哟,还敢跑?”小混混们气歪了鼻子。
这两个臭女人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溜走?太不把黑社会小弟们放在眼里。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