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个坏事做尽的秃驴,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我朋友放了。”
老僧不跟他打嘴炮,而是单手一拂。
密室忽然就暗无天日,然后还氧气不足的样子。
“喂喂,你干什么?同归于尽是吧?”骆波跳到缸上,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手指腾出一股细细绿光。
进来之前,他看清墙壁有绿色生命,是顽强的小草,夹缝里生存。
所以,骆波很有把握,能在密室召唤绿草为己所用。
“千年树妖,修成正果,极好的引子。”老僧的声音不急不徐。
骆波嗤之以鼻:“想得美!我千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的。”
但,密室突然温度下降,降的很快,零度似的。
骆波倒吸口气,嘴上却得瑟:“我最喜欢冰天雪地了。温度正好,要是再来点雪,就更好了。”
黑暗中亮起一束舞台一样的灯形。
老僧盘腿坐在灯光中,眼神犀利:“我捕获之妖,皆作恶多端,与你何干?”
骆波强忍着牙齿打架,还笑的开心:“自以为是的老秃驴。你凭什么给人家扣作恶多端的帽子?论起作恶作端,你排第二,没妖敢称第一。”
“老衲的手,从来没沾过人血。”老僧口气稍软。
“人有好坏,妖也分善恶,你自己就是只虎妖,何必相煎太急?”骆波面色严肃。
老僧表情淡淡:“正因为我也是妖,最清楚善恶之别。你口中的朋友是美女蛇……”
“没错。是美女蛇。不过,她从来没害过人?”
“你确定?”老僧抬眼直视着他问。
骆波稍噎。
他跟佘唯唯其实并不熟,也不太了解她以前干过什么?
不过,他还是理直气壮:“我确定。我骆波从来没看走眼过。”
“哼。”老僧冷笑:“你,从来没看走眼过?未免太自信了吧?你的视觉不代表是正确的。”
骆波没想到这老和尚口才如此了得,深感压力大。
“别废话了,快把我朋友放了。其他的,咱们上去再细聊。”骆波不麻烦催。
“放她?”老僧从亮光中消失,声音传来:“打赢我再说。”
骆波掳掳袖子,志在必得:“我手正痒。送上门来的沙包,不打白不打。”
眼睛一垂,骆波凝神闭气,先把自己隐藏起来。
且说,茅小雨端坐在凤山最高的一株树尖上。
天边一缕晚霞敛去最后的彩光,归鸟回巢。
花生陪坐旁边,稀奇的四下张望:“无限风光在险峰啊。妈妈,你看,好像看到凤城了?”
“不是好像。那边就是凤城。”
“好小哦。”花生抿着唇:“这比站在高楼俯看马路还好玩。”
“好玩?”茅小雨苦着脸:“我快吓尿了好吗?”
“妈妈,你怕呀?”
茅小雨叹气:“我有轻微恐高症呀。”
“那我们下去吧?”
“怕。”茅小雨根本不怕下去,只能紧盯着山脚下的河神庙。
花生苦笑不得:“妈妈,你怕高的话,为什么非得上来呢?”
“我想看热闹嘛。”茅小雨又凛然:“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摇旗呐喊当个啦啦队,总比袖手旁观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