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一只乌鸦不怕生的飞过来,落在井轱上,还偏着头盯着老黄看了看。
老黄几十岁的人,又是警察,自然也不怕它,也对不吉利的乌鸦没什么反感。无聊的冲乌鸦咧嘴笑了笑:“喂,乌鸦,这里有人吗?”
乌鸦偏头又看他一眼,振翅飞走了。
老黄不在意,准备把烟抽完,再细细搜一遍,实在没有就再想办法。
谁知,这只乌鸦又飞回来,嘴里叨粒石头,对着枯井‘噗’的扔下去。
“咦,乌鸦喝水?”老黄小时候学过这门课文。说乌鸦喝水,但嘴伸不进瓶子里,就叨了石头扔进瓶里。石头多了,水涨起来,就可以喝水喽。
可是枯井没水啊?
老黄不解,瞄一眼井底。
突然,他眼珠一突,急急大声喊搜救人员过来。
大伙围过来一看。
井壁悄无声息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老黄抓着井轱上的绳子,明白了。
原来这绳子这么顺溜这么粗,是要负担人体降下的重量。
于是,老黄一马当先,拴着绳子下去了。
他小姨子的确在里面,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另一个同伴,在沙柳下找到尸首了。
民间搜救队报警了。
警察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些线索。报上去后,经过商讨,认为掳人囚禁的性质相当严重,很可能是惯犯,所以必须尽快捉拿归案。这才成立了专案组。
“那只乌鸦?”茅小雨吃惊的看向骆波。
“不管我事。”骆波举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难道成精了?”茅小雨使个眼色。
老黄也心有余悸:“还别说,我也怀疑它成精了。不过等我们把人找到,它就不见了。说起来,我也得谢这一声。”
“它竟然这么有灵性,又无私帮忙,说明你们有缘份,也许将来会见到呢?”
老黄笑了:“那敢情好。”
茅小雨却正色问:“老黄,你是警校出身吧?”
“是呀,怎么啦?”
“无神论者吧?”
老黄一听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大大方方:“前四十多年是无神论者。自打小姨子出事,我就有神论者了。”
“你信鬼神了?”
“信。为什么不信?我没见过鬼神,可总不能我没见过就说这世上没有吧?我可不敢这么肯定了。更何况,有小骆这么神人在,我就更信了。”
骆波撑额笑了:“我,神人?老黄,这么吹捧不好吧?”
“没有,绝对没有吹捧。我是发自肺腑的认为,小骆,你真是神了。一把算盘,竟然算的这么准?啧啧啧,我以后不敢再小瞧我岳母娘找神婆的事了。”
茅小雨歪个题:“你岳母还找了神婆?”
“找了。H城有点名气的,都找了。说法不一,反正钱花出去不少。小姨子虽然找回来神志还是不清,她又开始四处找神婆了。我也没劝,由她去。”
“其实她花点钱,寻求个心灵慰藉罢了。神婆们肯定说的是好话,什么会好起来的之类。”
老黄一拍自己大腿:“哎呀,小雨,你也是神了。咋知道神婆是这么忽悠我岳母娘的?”
茅小雨老神在在:“代入感呗。我要是神婆,我也会这么说。反正来求神的,多半也半信半疑,不过是想听好话,寻个心安罢了。”
“厉害!”老黄对她竖大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