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茅小雨盯一眼双手相连处,慢慢点头。
石屋很破旧,外墙到处都是露在外面的砖,里头不用说,什么也没有。还惊动不少老鼠之类的。
屋四周转一圈,的确有条细细的小路通向后林。
骆波站了一会,听茅小雨缓缓说:“那边有人气。”
“知道啦。”
转回枯井边,有不少攀爬的痕迹。这是老黄他们留下的吧?
没有下井去,因为茅小雨捂起鼻子:“好臭!还有没散尽的血腥气。”
骆波放开她:“我在这里坐会。你别走远。”
“好。”茅小雨不逞能,就在摩托车那里四下张望。
这个地方选的实在好啊!
四周都是密密的参天高树,若不是一排沙柳,很难被人发现。就这么一座独屋,年代久远,也不知以前是谁住这里?
山风吹拂树梢‘哗啦’如波浪接力,一波又一波传远。
一只乌鸦不怕生飞落井轱,歪着头盯着骆波看。
骆波手一扬,掉落面包屑。
乌鸦跳下去,啄着面包屑,有好几只乌鸦飞下来抢吃的。
“它们,还真的不怕生人呀?”茅小雨盯着看,也奇怪。
“因为有人常喂它们。跟人打交道久了,也就不怕了。”
“那个变态,还会返回?”
骆波转头看向石屋:“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茅小雨摇头:“这不可能吧?他还会把人藏在这口井里?”
“不,可能是那里。”骆波指石屋:“你不是说那边有人气吗?”
茅小雨顺着他的视线掉头。
屋后有人看不见路的羊肠小道。说是小道因为长的草,比别外稀浅。
下午的阳光,稀稀拉拉的照不进来,森林里光线不好。
骆波拉着茅小雨:“一步一步跟着我。”
“嗯。”
走出大概百米,前方亮光明显。
原来走出森林,有道斜坡,坡下有汪水,自然成一井。
骆波盯着井边枯叶堆,有个深深的脚印。
“这里,有人来过?”
“会是他吗?”
“不知道。也许是他,也许是猎人?”骆波抬眼望坡:“翻过这座坡。也许有答案。”
茅小雨深吸口气:“那就翻吧。”
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坡顶,这一面是深深的灌木,远处还是山,跟这座山坡之间,是大片大片的野生芦苇。
“这里,没人也没屋?”完全不适合人居住?
骆波却收回远眺的视线,慢慢在周围搜寻。
“老板,你觉得,他掳了人,还会回到这里来?”
“如果我是他,一定会返回。因为这里是他熟悉的地盘。人只要到熟悉的地盘才会真正放松。不过石屋那边,他肯定不会去了。知道警察说不定会突击搜查。”
“可这里,不像有人能住的样子?”茅小雨回头,好像看到什么,定定不语。
骆波侧脸:“你看到什么了?”
“我好像看到,热火朝天劳动的气息?”
“劳动?”骆波讶然:这个词好像没怎么听过了?
突然面色一凝,骆波想起什么,低头回看山坡。
是一层一层的,类似梯田,开垦的很好。虽然现在花草树木胡乱生长,仍能隐约可见山坡有过最整齐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