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翘起二郎腿，斜眼，晃晃悠悠反问：“你没看到冬天，树都光杆着吗？何况这种修成正果的树妖。”

“哇~”茅小雨抱拳：“佩服。”

骆波勾手指示意她靠近，等茅小雨好奇凑过来，出其不意亲她一口，笑嘻嘻：“是不是又喜欢我多一点？”

茅小雨气鼓鼓瞪着他：“严肃点好吧？”

“我正在谈严肃话题呀。”

“去你的。”茅小雨推他一把，撑起来说：“别闹了。否则我不帮你收拾行李了。”

“好好，不闹你了。”

门前弱弱：“妈妈，叔叔？”

茅小雨急回头，看到花生可怜巴巴的样子，赶紧抿抿头发笑眯眯招手：“花生，进来。”

“我，我没打扰你们吧？”花生乖巧问。

“没有没有。妈妈正帮叔叔准备行李。花生有什么事吗？”

花生低着头，很委屈的对对手指。

骆波从床上坐起，跟茅小雨交换个眼色，和颜悦色：“花生，过来坐。跟叔叔说说，到底怎么啦？”

花生挨到他身边坐下，还是低头。

“那你们先聊，我去楼下看看。”茅小雨给骆波使个眼色，意思是花生就交给你了，务必哄好他。

骆波轻点头。

楼下，杨兰兰正在翻书备课。她对教书这件事，极为感兴趣，很认真的对待。

秀草儿在洗衣服，嘴里哼着时下流行歌。

“小雨，胡青说明天一早过来，问你们几点的车？”杨兰兰抬眼看也，又很快把注意力盯在课本上。

“我们，十点的高铁。”

“那行。误不了。”

茅小雨倒杯水喝了，又在门前张望了下。

状元巷阴森，晚上很少行人路过，邻居也大多中老年为主，早早歇下了。

坐到杨兰兰身边，茅小雨看了一阵问：“怎么样？有压力吗？”

“还好。花生很聪明。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杨兰兰笑叹：“我要抓紧备课，否则都不知该怎么教他。”

“他数学学的怎么样？”

“特别好。”杨兰兰又叹气：“一百以内的加减他都会了。开始学算盘。我点拨一二，他三四都会了。我说小雨呀，你哪捡来的这么乖巧聪明的儿子呀？我都想有个这么懂事机灵的孩子了。”

茅小雨笑：“那还不简单。你生一个呗。”

杨兰兰脸色微暗，小声：“我一个人生得出来吗？”

“你跟胡青，分了？”

“没。”杨兰兰摇头，看一眼后厨洗衣间，轻声：“他那个身份，能结婚吗？”

“能……吧？”茅小雨也没十分把握。

胡青可是一只青蛙啊！就算身份洗白，结婚可是头等大事。能行吗？

杨兰兰低头不语，过后又掩面：“就算能。我可能也生不出孩子。”

“兰兰姐……”茅小雨深知她的过去，斟酌语言：“其实没那么悲观。要个自己的孩子，在如今这年头，并不难。”

杨兰兰抽纸巾拭眼角。

“我的建议是，可以去医院检查下，不要疑神疑鬼的。然后，再考虑跟胡青商量下……”

杨兰兰噗哧笑了：“行了，我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跟他商量什么？好了，咱别说这个话题了。下月艳红姐结婚，能赶回来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