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给你下套?”门外住客好像半信半疑。
茅小雨点头:“对对。送你啦。借花献佛,当扰民的赔偿好了。”
“那怎么行?按正常来说,你不得亲自赔礼道歉?”
茅小雨一想,好像也是哦。
当面跟人说声对不起,是种教养。
她伸手拧锁,准备开门。
猛然听到骆波的声音,比较大:“你是谁?”
门外住客吓一跳,反问:“你又是谁?”
“我住这里。”骆波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门外住客迟疑:“哦,就是你呀。好好管管你老婆,刚才吓死了,我差点报警。”
“对不起。”骆波代茅小雨道歉。
茅小雨听到是骆波的声音,喜:“骆波?”
“是我,小雨,开门。”
‘呼’门开了,茅小雨惊喜扑过去吊着他脖子:“你可回来了。”
转头对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隔壁邻居,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眼神充满探究。
“对不起,吵到你了。实在对不起,下不为例。”
“算了。”中年男子摆手,回隔壁房了。
骆波盯着他背影,从头扫到脚。
下盘很稳,外八字,双手摆动的幅动较小,有种防备的力量。
“这是什么意思?”骆波指遗落的餐车。
茅小雨趴着他耳朵,匆匆把刚才的事跟他讲了。
骆波递过塑料袋,检查了一遍餐车,摇头:“不是什么大餐,空的。”
然后,推茅小雨入屋,反锁房门。
“小雨,我刚才也遇到一件奇怪的事。”骆波脱下大衣,把电梯里有人借着黑暗袭击他的事也讲了。
“啊,你没事吧?”茅小雨扑过来,心慌问。
骆波挑眉:“我怎么会有事?”
“怎么会这样?”茅小雨拍心口,有余悸:“刚才,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开门,幸好我没开,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没错。幸好你没开。否则,可能有点麻烦。”骆波坐下,顺势把她也拉到身边,阴沉:“我想,天子脚下,这么胆大妄为的,又同时两边出手的,怕只有姓金的。”
茅小雨靠着他肩上,吃惊:“他?他……”很快就想清楚了:“赵茹?她全招了?”
“未必是招,也许是她主动提醒的呢?”
“这个女人,真是,太傻了吧?”
骆波却摇头:“她不傻。她只是选择自认为最正确最保险的方式自保而已。”
“她就不怕事情败露被灭口?”
“暂时,她是安全的。”骆波思考道:“我们如果是弱鸡,那么根本不是姓金的对手,那么,她仍然选择站到姓金的那一方,就是对的。”
茅小雨把他的话过滤了半天,才幽幽:“我明白了。可惜,我们有备而来,并且不弱。赵茹,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她不会。”骆波慢慢摇头:“她会留一手的。”
“哦,比如呢?”
骆波指指前方:“远走他乡。”
茅小雨张大嘴:“倒也行。可是她的病……”
“她不信你。”骆波冷静指出:“何况,真有病,她认为在国外会得到很好的诊治呢?”
“……”茅小雨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