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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相安无事,赵茹也不再问东问西,吃着茅小雨做的晚饭,安静用餐。
华灯初上,帝都的夜,流光溢彩。
胡青他们搭飞机,最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所以,骆波出门由左家的司机去机场接人。
茅小雨留在家,着急又兴奋的等着。
拍着手,转了一圈又一圈。
赵茹待在房间,接到老金的电话,听到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可以呀,赵茹。攀上高枝,连我都不见啊。”
“我不是不见你。是我根本就出不去。”赵茹压低声音:“再说,你有什么话电话里说不行吗?非得当面说?”
“还是当面说比较保险。难保你的电话不被别人监听呢?”
赵茹生气:“谁会监听我的电话?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老金冷笑:“你当然是重要人物喽。不然的话,为什么你出不来?”
噎了小会,赵茹不跟他低三下四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不行吗?非得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那几十年你怎么不嫌弃我阴阳怪气?”
“别提那几十年?那是我青春换来的。”赵茹冷笑:“老金,你想干什么?我清楚得很。几十年的老熟人,我还不了解你。想灭口是不?晚了。”
老金声音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呢,输就输在心软。当年,也是我心软,所以左家的小婴孩才死里逃生。也因为我心软,我不计较名分,更因为我心软,所以对你那些新欢也睁只眼闭只眼。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傻瓜。”
老金那头静默小会,忽然笑了:“小茹呀,你要是傻瓜,我还能宠你几十年?我当然知道你是聪明人。”
“我谢你。”赵茹不咸不淡:“那聪明人就别兜圈子。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左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老金一怔,吼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左家那个小女孩找上我,就表示,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她连当年的细节都查清楚了。老金,看在几十年相处的份上,我劝你,早点打算。”
电话那一头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小女生,是来者不善。”赵茹苦口婆心:“为什么我出不去,而你们上不来?你以为是是我的搞的鬼?我倒想我有这么大本事呢。老金,收手吧。”
“哼。”老金留下这个鼻音,挂断了电话。
赵茹盯着电话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酸疼,慢慢渗出眼泪。
她仁至义尽了,她回天无力了。
各自保重吧!江湖再不见。
“骆波,接到人了吗?”茅小雨趴在沙发上期待问。
骆波笑出声:“飞机还没降呢?”
“还没降?我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啊?”
“快了。嗯,广播在讲,胡青他们乘坐的班机到了。一会我跟你打电话哈。”
“行,我等着。”茅小雨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电话,等着来电。
过了十多分钟,电话再次响起,
她第一时间接起,喜滋滋:“喂骆波……”
“妈妈,是我。”竟然是花生的声音。
茅小雨一下蹦起:“花生!”
“妈妈,我们在车上了。一切都顺利。我很好,兰姨也没晕车晕机,胡叔叔特别高兴呢……”电话那头传来胡青怪罪声:“去!我哪里特别高兴?我平静得很呢。”
茅小雨笑出声:“好好,花生,妈妈在家等你。冷不冷啊?”
“不冷。我们穿了棉衣。”
“饿了吗?”
“也不饿呀。飞机上我们吃过了。”
茅小雨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只道:“好好,妈妈在家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