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我跟小雨带着花生的时候,时常感觉有人暗中窥探,没有恶意的窥探。并且是冲着花生来的。后来,有人送我一方蕉叶玉石,但却不承认是花生的亲人。他是谁?”
张姓男子面色一变,喃喃:“蕉叶玉石?”
“他承认,他也在被天兵追捕。但不承认跟花生是父子?”
“是他?”张姓男子竖一指:“稍等。”
他又匆匆进了里屋,没过多久,他便又出门,对骆波和茅小雨笑:“内子精神好多了。花生果然医术了得。内子请两位入内详谈。”
“好啊。”茅小雨正有此意。
掀帘而入,扑鼻是药味,很杂的一种药味。
里屋陈设也很简洁。靠里墙摆着一张光洁的石床,床上铺上厚厚的垫子,床被是浅蓝色的,一角垂下来。
床上没挂账子,几张厚厚的靠枕上,半躺着一个长头发,削瘦的女子。
女子眼眸明亮,正跟跟前的花生温柔笑,听到脚步声,抬眼看过来。
茅小雨愣了愣。
这女子,不算顶漂亮,但气质实在温婉儒雅,见之忘俗。
“妈妈。”花生欢快振翅扑过来,笑:“我找到亲妈妈了。”
“嗯,妈妈知道。恭喜花生。”
张姓男子扶起床上的温婉女子,像是要郑重道谢。
“别别别。”骆波忙摆手:“这些虚礼就免了。”
“对,你有伤在身,快躺好。别动。”茅小雨扶起女子,关切的把她扶回床上。
“谢谢。”她声音也清脆。
“不用客气。花生也叫我妈妈的。”
女子温柔笑了,说:“小雨姑娘,谢谢。花生有你照顾,我很感激。”
花生又扑过去,扭啊扭的:“妈妈,骆叔叔也很照顾我。”
张姓男子对骆波长揖:“多谢。”
“不用这样谢来谢去的。我们养着花生,可不是图你们感激的。”骆波倒是大实话,摆手:“行了,如果还当我们是花生的义母叔叔的话,就别这么见外了。”
“好。”人家树妖都这么洒脱了,神仙嘛,更不拘小节。
太师椅出现在床边,落坐后,女子好奇问:“骆公子有方蕉叶玉石?”
“是。好像是保护花生的人送我的?说是感谢我对花生的照顾。他是谁?”
女子笑,叹气,眼神悠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我师兄。”
“师兄?”
“嗯。”女子大方点头:“出逃那天,师兄曾想阻止我,但我义无反顾,他便什么都没说独自离去。现在想想,当时情势危急,我只顾将花生藏在花蕊中,后续完全没考虑清楚。也许,是我师兄把藏有花生的绮罗兰安全带到人间,并且还把我养在药王府的蝴蝶也送下人间守护着那株绮罗兰。”
“哦。”茅小雨点头:“这么说的话,逻辑就通了。”
因为一个受重伤,一个被关天牢。那么必定有第三人,把那株绮罗兰带去人意隐藏在普通花海中,还有本事把仙女养的蝴蝶也送下人间。
一定是知情人,并且知道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