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诺猛的抬头看向顾小雅，“你说什么？删除丁怡的记忆？”

周楚暮见寒诺发怒，说道：“你听她说完。”

顾小雅接着说：“但是当时我用尽方法，却连访问都很困难。这让我很疑惑，从来没有一个计算机或者是电子设备是我访问不了的！我怀疑……”

寒诺道：“你怀疑丁怡？”

顾小雅有些窘了，“我知道，丁怡在你们心目中一直很单纯美好的，但是，但是她一定不简单！至少一个让我无法入侵的AI还是不存在的！”

周楚暮道：“她不只是一个AI。”

顾小雅道：“她虽然不是一个AI，但是她是一个有着机器人身体的人类，你也见识过我是如何入侵的，我说她不寻常，她就一定有她的不寻常。对了，还有一次，有一个跟我一样的形态却有着人类气息的一个强大的程序把我杀死过一次。”

周楚暮猛然看向顾小雅。

顾小雅点点头：“是的。”

这是门铃响起，是2045。

2045还是穿着之前的那一套西服，只是几日不见，邋遢了不少，衣衫上褶皱甚多，衣襟前面也有一片污渍，在黑色的西装上显出一片暗红，身上散发着一股酒臭。

2045进门，扫了屋内一圈，见到顾小雅，2045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又微微眯起眼睛，“这……这个……”

顾小雅说道：“就是我。”

2045看向周楚暮：“这是……”见周楚暮不语，又转向寒诺。寒诺拉了个凳子：“请坐。”

2045见到顾小雅依然心有怯怯。

寒诺落座。

顾小雅看着周楚暮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有意识的人工智能，那一个才是强大的！并且比我强大许多倍，他的眼睛发着光，那个光线就足以将我杀死。”

2045笃定的说道：“那是小小艾。”

“我没有建造过任何人工智能！并且我已经收回所有触手！”顾小雅说。

2045低头默默不语。

顾小雅接着说：“那个人不像是人工智能，倒像是真的人。他有感情，能量很强大。像是一个真的人，像丁怡……但是绝对不是丁怡，那气息像是个男人。他来找到我，杀了我，就是为了给丁怡报酬……”

顾小雅说完看向他们，所有都陷入沉思。

据他们所知，这样的人只有丁怡，但是又不是丁怡，会是谁呢？如果真如顾小雅所说，那么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人呢！他们都是怎么来的？难道有人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专心研制这样的人？这太可怕了！这样以来，真的无从下手。

顾小雅见众人不语，接着说道：“我可以接着去网络世界发展我的触角，这样我可以尽早知道真相。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愕然，周楚暮直接摇头否决。

小艾苦笑，她自然知道他们不同意的原因，这样的自己在他们面前自然让人害怕。也罢也罢，无非是事不关己罢了。只是他们这般猖狂，自己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这些人又实在不值得帮！可惜周楚暮……

顾小雅望向周楚暮的眼神开始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