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没有顺手的东西了。就想拿我的十字绣是不。这东西轻阿,老太太,您就是手甩疼了,东西都不一定扔到小泽那,就得半道儿掉下来。消消气,核桃也砸了,手机也摔过去了,咱这身边除了我,也没什么能扔的了。您要是实在不解气,就把我也砸过去,保管把小泽砸晕。”
老太太被刘婶这一席话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刚扬起的嘴角,一看纪泽,脸又拉了下来,马上又向纪泽发起了火:
“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你去于家解除婚约了。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去解决,不要扯上我。我没你脸皮那么厚,我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跑人家去出尔反尔?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我和你父亲一世清明迟早都得毁你手里。”
纪泽:
“母亲,我想退婚。绝不是一时兴起,或者因为安安。是日渐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和她真的不适合。性格不合,三观更不合。我想找的是一个怀有感恩之心,知道尊老爱幼,贤良淑德的女人。只可惜,这三样,她于心娜一样没占。”
老太太皱了皱眉,疑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她一样没占?你不要因为你自己想毁婚,就把责任全推到人家身上。有一个算一个,谁不夸娜娜温柔善良,独立,女强人,怎么到你这,她就没有一点好呢。你最近这脑子是怎么回事?”
纪泽忙摇了摇头,他知道母亲是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是在转移问题。
“不是的,您生的是个什么样的,您自己还不清楚吗?纵使我再不济,再混蛋,我也不至于诬陷别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爱上别人,到什么时候我都承认。但是她于心娜自己的品德有问题,这是她家庭的教养关系。绝不是我栽赃她。”
老太太刚要斥责纪泽是狡辩,刘婶忙在旁边插了话:
“旁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咱们家小泽我倒是敢作保的。这是我从齐腰高一直看着到现在的。咱不说别个,就说这品质问题。小泽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老太太您还说别人都夸于小姐。我看则不然,外人常夸小泽我倒是长听见。什么英俊,帅气,冷酷,聪明,坦荡,够义气,孝顺,有公德心……。谁不夸啊。”
老太太一脸不信的呛刘婶:
“你是把你会的词语全用上了吧。谁瞎了夸这王八羔子。”
纪泽…………
刘婶…………
纪泽:
“我跟您说是怎么回事,您就懂了。您不是问我为什么最近这几天不知去向吗?是因为我的救命恩人张大爷病了,我接到这个消息,就去医院了。在和市医院谭院长的沟通后,我得知他得的是脑癌……,寿命不过几个月时间了……”
老太太和刘婶听完也很震惊。因为家里人几乎都知道纪泽五年前险些出事,被一位善良的老人救了。回来还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所以都知道那位救命恩人张大爷对于纪泽来说是有多重要。
“他在重症病房清醒过来,和我说想回家。我就动用了关系,调了医疗组和器械连同张大爷一起送回了家。回去以后,偶然得知养老院的王大娘和他曾经年少时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在确定了两位老人的内心以后,我和安安就撮合了一场成婚。一场按照你们那个年代的婚礼。就是在今天,宴席刚刚结束,于心娜找去了。明面上去看望,实际说出的话,简直是在扎我们的心。您猜,你眼中知书达理的好儿媳说什么,她对着病重且正在休息的张大爷说,让他劝我和她回来。想要钱和她说,还说什么条件不好,要是没人生病,我也不会在那种地方一类的话。我就想问问您,这样的儿媳您要么?对待一位老人,一位曾经救过我生命,现在病重,甚至不知道哪天会突然离世的救命恩人,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我要是在继续和她牵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造孽呦……,怎么这样呦。平常看着挺文静大方的一姑娘,怎么能这么做。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患了重病。今天又是他的大喜日子,怎么能登门说这种话呢。”刘婶也十分不理解的絮叨着。
老太太眼神一片清明的问道:
“安安当时在吗?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