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的医院里,凯利.斯特恩受到了恶魔的附体,需要神父为她驱魔,要快,她命在旦夕。”还未等对方询问,托马斯已经挂掉了电话。
希望这样管用。托马斯看着眼前的危机只能焦急和无奈。
大约半个小时,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凯利一家都围了上来,将医生围在中间,医生摘下无菌口罩,跟凯利一家进行了短暂的交谈,看着他们的神情好像得到了缓解,但还是处在危险期,凯瑞还未等医生说完已经冲了进去,不一会的功夫,护士推着凯利从急诊室出来,凯瑞在旁边握着她姐姐的手,一家人和护士去了楼上的ICU病房。
托马斯知道凯利抢救成功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也让人很欣慰,很可能下一秒钟又会进入濒死的状态,他将最后的期望寄托在神父和米娅丹身上,希望在这件事完结之前他们能在外围给凯利最大的支持。
神父因神秘电话闻讯赶到医院,一边擦着汗一边在医护台前询问斯特恩所在的房间,托马斯从神父身后低头快速走过,他并不是避免神父发现,而是墙角的监控,他现在正在被通缉使得他行动受到了限制,他需要去车上等待,毕竟他不是什么驱魔人,也不是什么上帝的信徒,后续的事情只能看神父和米娅丹的了。
托马斯,情况怎么样?
拜托,老兄,你回来的时候也通知我一声,你突然的说话真的吓的我不轻。
抱歉。
凯利已经抢救回来了,去了楼上监护室。
那只是暂时的,她身体的恶魔也不想宿主马上死去,好像在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
是啊,神父已经来了,我估计他也无能为力。
你得相信人类的力量。
是,我相信,只是我不相信的是他们官僚的态度和处事方式。
阿菲米勒沉默了。
在等等吧,静观其变。
※
神父匆匆忙忙地来到监护室,看到了在门口长椅上坐着的斯特恩夫妇,斯特恩妇人倚在斯特恩先生的肩膀上,斯特恩看着神父匆匆往他们这里赶来,他们还是一愣相互看了看对方,站起身来用无助和好奇的眼神注视着神父的靠近,奇斯托米神父来到斯特恩夫妇面前摘下帽子,用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
“您好,奇斯托米神父,这么匆忙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吗?”斯特恩先生握着神父的手,神父又和斯特恩太太握了握手。
“不,亲爱的,斯特恩先生,难道不是你打电话说让我过来看一下凯利的吗?”奇斯托米神父也是感到非常的奇怪。
“呃,不,不,我并没有打电话。”斯特恩先生赶紧把神父让到椅子上,两人面对面说着。
“大约在20分钟前,有人打电话到教堂里,说凯利被恶魔附身被送进了医院,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奇斯托米将来龙去脉讲给斯特恩夫妇听,斯特恩家人每年都会对教会有所捐赠,所以对奇斯托米神父对斯特恩一家非常的感谢和照顾。
“这,这太奇怪了,确实像你说的,凯利今天早上发生了痉挛、抽动,口吐白沫,我们就把她送到了这里,你,你知道,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们,我们有点……有点混乱……”
“新年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斯特恩太太哽咽着,斯特恩先生则搂过他的太太,亲吻她的额头。
“一切都会好的,上帝与凯利同在。”神父手扶在斯特恩太太的胳膊上。“恩,我很理解你们现在的处境,我能进去看看可爱的小凯利吗?希望我能帮到你们。”奇斯托米神父指了指房间。
“当然,神父,凯瑞正在里面陪着凯利。”斯特恩先生起身开启房门。
房间门打开时,从房间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道,里面还夹杂着一阵恶臭的味道,在这冬天的环境下,房间的暖气竟然不起作用房间里还是透着阴寒的凉气。
神父进到房间内,凯瑞看着神父也是一愣,然后起身没有说话,凯瑞还是难以掩盖自己的吃惊,走到了父母的身边,母亲将凯瑞搂在怀里。
神父拿着十字架和念珠,在身上划着十字并亲吻了十字架上的神像,走到床边刚刚握住凯利冰冷的手,凯利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神父和自己的家人,眼睛睁的很大,眼睛里面是浑浊不堪的,好像能活生生吞掉所有人一样,嘴里发出另一种声音,很阴沉、很厚重的嗓音。
“奇斯托米,你这个披着臭皮囊的伪君子,收起你这恶心的伪善,你满肚子的酒精和食物的残渣,让人你整个身上散发着臭气熏天味道,应该把你放在烧烤架上把你的肥油一点一点的榨干,然后再一点一点喂你喝下去。”凯利突然直起身子边说边从嘴里喷出沥青一样的唾液,说完后发出鬼魅般的大笑。
这个举动把神父吓得缩回了手,不断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吃惊的他都无法说话,涨红着脸注视凯利的一举一动,所有人都感到吃惊,眼前的凯利完全超出全部人的想象,捂着嘴说不出话来。“你一边看着你的‘主子’祈求他的原谅,一边暴饮暴食的猪,你以为你死后能和你的‘主子’豪情对饮,谈论着那个娘们的胸够大,谁的屁股够圆吗?你对街口的小寡妇早已想入非非了,哈哈哈哈……”凯利张着大嘴大笑道,嘴里流出黑色的液体染黑了牙齿,喷到白色的被单上到处都是。
“上帝,凯利,你,你,被恶魔附身了。凯利,你得抗争,不能迷失你的本性。”奇斯托米说道。
狂笑不止的凯利突然戛然而止,闭着眼睛重重的倒在了枕头上,凯利的母亲赶紧跑上前去抚摸着凯利的额头,眼泪流了下来,神父则示意斯特恩先生一起到外边。
“斯特恩先生,我个人看法,凯利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是什么疾病引起的。”
“那,那是恶魔的附身吗?”斯特恩先生焦急的询问。
“这,这个我不知道,我看过这样的书,我认为很像。”神父又拿出手帕擦拭着额头,说的语无伦次。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