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斯叹了口气,低下头摇了摇头,他不想在与希斯曼纠缠下去,他决定说出他的看法。
“让我撒手不管,就眼睁睁看着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牺牲掉?然后我去夏威夷喝着饮料去看那些女人的屁股?我根本做不到,还是你们准备为了钱就这样算了?”希斯曼急躁而啧啧逼人。
当听到希斯曼这么一说,佩雷斯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动静大的吓人,“够了,希斯曼,刚才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说过的你只是暂时去休假,我也说过了管理层的事情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指点点,你只要服从命令就可以了,仅此而已,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长官。”
希斯曼的强硬彻底把佩雷斯逼到墙角,佩雷斯再也不想去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希斯曼了,他指着希斯曼喊道。
“希斯曼,整个这件事你存在严重的瞒报,当发生了这件事的时候,你没有汇报而自作主张擅自行动,我们已经跟MartyDOM集团沟通过了,在苏格兰没有任何人授权你去抓捕那个叫托马斯的人,据我们所知那个人已经在警局撤案了,只是你的私人的执念而已,完全是出自你自己的个人行为,导致一小队士兵丧命,在马布尔镇发生的事情后,应该去更积极的部署,而你则毫不作为才导致后续的事情发生,利威尔市郊区的日蚀生物研究实验室停摆,你应该提前做出适当的预判,你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防御,最后只是按照应急预案去处置,我们也遭到了MartyDOM集团的投诉,我们本可以将损失降低到最低可是现在是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佩雷斯涨红的脸,显得非常的激动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轰向了希斯曼,让他彻底无话可说,他面露难看和悲伤,佩雷斯口气软了下来,用惋惜的口吻说道:“希斯曼,我们曾经共事多年,我非常欣赏你的能力,可是这次……,我会派人去接收你的工作。”
这是会议室的大门敲响,秘书敞门进来,向佩雷斯汇报预约的客人已经在他办公室等候他了,佩雷斯答应着站起身来收拾好文件,其他人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径直走出会议室,空空荡荡的会议室只留下希斯曼一个人。
混蛋,一帮官僚的混蛋,我,希斯曼答应你们,早晚让你们都下地狱。他愤怒地猛拍了桌子。
而佩雷斯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资料和U盘发愣上神,非常的犹豫地将手伸向笔筒停留了几秒钟后,抄起一支笔在白纸上唰唰地写了些什么,然后,又拿起来看了看,将纸放一个信封中,他将信封放在文件夹的半空,还是犹豫是否需要这样做,最终他还是放手信封落在文件夹上,然后,通知了秘书让这摞文件交到秘书手中。
他目送秘书关门离去,他不知道将这个文件透漏出去将会给他或是整个公司带来什么,他又觉得这份材料就像瘟疫一样可怕,他最大的希望是尽早脱手,最终的结果交给上帝去裁决,他望着远方西落的红日。乔拉一行人踏上回赫尔伯特堡的路上,夜晚的公路非常的安静,乔拉专注看着前方的道路,托马斯看着斜坡下的远方黑暗的森林和蜿蜒的公路,月光透过黑云洒在外边的树林上,偶尔可以看到猫头鹰在树梢上飞翔,他隐约着这件事看似合理但是好像又有什么问题不太对,后面的瑞斯丽对奥洛薇雅存在着强烈的戒心,两人在后面一左一右好像对方身上有致命的传染病一样,尽可能远离对方,更别说在一起谈话。
阿菲米勒,我觉得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她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不明白,托马斯,你能说的更详细一些吗?
我也说不上来,我就是一种感觉,非常的奇怪,这事好像在雾里一样,昨天我跟艾迪通过电话,他们也提到了血族和狼族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仇恨,可是,通过艾迪以往的了解,这两大家族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面对面的直接冲突,现在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又有了联系?而且他们还盯着这位‘公主’紧追不舍,这个她们并没有正面的说明,这就很可疑。
那我们去找狼族问个明白。
不,如果突然的消失,我担心她们把这个秘密藏的会更深,我更担心的是她们会毁掉这个东西,届时,我们的损失是最大的。
她们还是非常的惧怕我们。
当然,全世界都看得出来,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优势,甚至会转变成劣势,我们可能就是待宰的羔羊。
天空的浓云渐渐地遮挡了月亮的亮光,大地被一片黑暗笼罩,黑影慢慢地向车逼近,短短的几秒钟他们已经进入到黑暗中,树林更加幽暗诡异林中还传来鬼魅般的声响,而前面的道路更加黑暗曲折,托马斯感到一种无名的不安,看了看认真看着前方的乔拉,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两位女士,瑞斯丽和奥洛薇雅分别看着窗外,好像是吵了架的朋友,而托马斯嘱咐她们系紧安全带以防万一。
车还是在弯曲的车道上疾驰,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袭来,惯性的冲击让车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防备的情况身体向反方向摇摆,冲撞金属物的声响在山谷中非常的清晰,乔拉和托马斯眼看着车子离开路面,前面的道路慢慢地歪斜,应该是车子在空中倾斜,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玻璃碎渣洒不规则地分散在空中,每个人的脸上手臂上都碎玻璃的冲击着,听见后面的女生的尖叫,托马斯咬紧牙关身体用手支撑着顶棚准备应对下一次的冲击,车重重的摔在地上,弹起又翻滚又弹起,每一次的弹起都能听到金属支架发出“嘎吱”变形的声音,车头被卡在两棵树的中间停了下来,车内有着浓烈的火药味,所有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车盖严重的变形,只听见水箱发出嗤嗤的声响,车里的人已经是东倒西歪,每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乔拉的头落方向盘上,干瘪的安全气囊上还留有她的血渍,托马斯由于安全带的拉扯他身体前倾大口地喘着粗气,嘴角和脸上火辣辣地疼,脸上暖暖的液体顺着面颊缓慢地往下流,瑞斯丽和奥洛薇雅已经昏了过去。
托马斯慢慢地有了意识,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骨头都已经脱节,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他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我要保持持续的呼吸,他吃力的靠在车座上,头靠在后面大口的呼吸,他侧头看着旁边的乔拉,抬起颤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用毫无力气的手摇晃着她,未等她有所反应他又垂下他无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