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搞定他们的防空部队，用他们的导弹打掉他们的飞机？”和路雪说道。

“理论上是可行的。”谭晓琳点点头说道。

“理论上的确可行。”和路雪说道：“可我们怎么搞定他们的防空部队？一个营，从雷达到发射，几百号人，好，就算是搞定了，那谁来发射。”

“嗨，我们就是随便一说。”谭晓琳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得找到他们的指挥部。”

“对，这就得靠着寸心了。”和路雪点点头说道：“寸心的技术很强，不过还是让她们先休息一下吧。”

“你看，她们多么可爱。”和路雪看着这些女兵酣睡的样子笑道。

“对啊。”谭晓琳点点头说道：“都是九零后，咱们呢？快奔三了，像她们这么大岁数的女孩子很少又吃这样的苦的。”

“自讨苦吃。”和路雪笑着摇摇头说道。

“哎，咱俩不也一样？”谭晓琳笑着说道。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值班。”和路雪摇摇头说道。

“嗯嗯。”谭晓琳点点头说道：“两个小时后叫我。”

“好。”和路雪点点头说道。

看着谭晓琳也去休息了，和路雪站着警戒。

和路雪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警戒，心中坚定了这次演习一定要成功，她不想离开，她说过，她要追随着魔王脚步。

和路雪脑海中不断回旋着之前的训练片段和卫月绝世的容颜，她觉得这会是她一生最为珍贵的回忆

“嗯？”和路雪突然觉得脑海中一阵刺痛，刺痛来的突然，消失的也是十分突然，正当和路雪以为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之后不知为什么又有一阵阵眩晕和发涨的感觉。

“……”和路雪无力的跪下，脑海中的感觉让她觉得生不如死，可偏偏又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和路雪捂着头，独自一人承受着痛苦，在阵阵眩晕发涨的感觉下，和路雪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副十分不得了的场面，那是一片无尽血红的天空，血红色似乎是无尽的血液染成的，从天空下不断坠落的是一道道人影，每个坠落下来的人影的表情都是一种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放弃的样子，血色天空上有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似乎可以毁灭一切，吞噬一切希望，那是令所有人都绝望的极致黑暗，侵蚀着每个人的希望。

即使这样，和路雪又看到许多人义务反顾的冲向天际，但是和前面一样，不久之后就又坠落下来，身死道消，所有人如飞蝇扑火般冲向天际，明知道没有希望，却又不肯放弃，这样的样子让和路雪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时，和路雪似乎看到自己身边还有四个女人，其中两个竟然和叶寸心和欧阳倩极度相似，绝美无双，只不过身上气质更加飘然如仙，无一例外，每个女人脸上带着泪痕，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中的某一方向，顺着她们的眼神看去，天空中一道身影伫立着，即使气氛是那么可怕，他依旧岿然不动，似乎不受任何影响，看着这道身影，和路雪本来压抑的内心似乎放松了许多，他的存在似乎可以让人不由得放松。突然这道身影回头，和路雪震惊的发现，竟然是卫月，不，准确来说比卫月更加冷漠更加飘然，卫月看向她们的眼神很是淡漠，但是和路雪却在那淡漠的眼神中看出来对她们的不舍，以及对她们深深的爱意。

在她们的注视下，卫月缓缓回过头，看着天空那虚无之洞，身形缓缓上升。

随着卫月身形上升，天地间似乎传来一阵梵音：“以身化法则，补天之大道。”

没有什么奇景，卫月的身体化成无尽淡黄色光辉，充入虚无之洞，在卫月化为的光芒填补下，虚无之洞缓缓变小，那压抑着所有生灵内心的气氛也随之缓缓变淡，直至最后一道光芒的消失，虚无之洞也随之消失了，那压抑的气氛也为之消失。

所有生灵全部欢呼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生命的歌赞，血色天空恢复了美丽的紫色，天地似乎从刚刚那沉闷的部分变成了轻松唯美。

但是就在那卫月化为的光芒消失的一瞬间，就在所有生灵都在欢呼的时候，和路雪心中一阵剧痛，不舍，绝望。

“不！”和路雪心中大喊到，看向其他四个女人，她们也是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到，虽然听不到她们再说什么，但是和路雪能感觉到她们和自己现在一样绝望，一样不舍，一样愤怒。

这时，似乎感觉到了她们的心情，天地间一阵颤动，下起了淡淡灵雨，和路雪知道，这是天在泣泪，所有生灵都沉默了，双手交叉，单膝跪地，似乎是在歌颂，一轮圆月升起，一道朦胧的光辉笼罩着世界，慢慢消失。

“身化法则天地泣，一曲清辉皓天涯。”和路雪突然所有的幻象消失，她喃喃自语道，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那到底是什么？”和路雪感觉到当时自己心里不舍，绝望，愤怒，似乎都积攒到了心里。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和路雪摇摇头，尽力把心中的难受压在心底，因为她知道现在她只是想在特种训练中成功通过，这样她就有资格追随他的脚步了。

和路雪摇摇头，不再去想其他的任何一件事，就当做幻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