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事。”楚娇娇自觉自己失态了，哪怕神经紧绷的厉害，却还是清晰又柔软的道，“回去看看爷爷吧！”

她率先往前走着，用力眨了眨眼睛，以制止住肆意的眼泪。

“江辞没有跟你们回来？”苏玉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疑惑的问道。

楚娇娇摇摇头，眼神有些失落。

“老爷子一直在等他。”苏玉也是被秦老爷子派出来看看情况的，现在看到江辞没回来，心里也有些着急。

“我去跟爷爷说。”楚娇娇站在门口，望着靠在床上的老人，觉得颇不是滋味。

他头发早已经花白，因为病了，精神也不好，耷拉的眼皮像是陷入了沉睡，那只吊着点滴的手更像是干枯的枯草，这让楚娇娇想到了楚奶奶。

她脚步很轻的走了过去，大概是听到了声响，秦老爷子睁开眼眸看向她，声音有些微弱，“是阿辞来了吗？”

“爷爷，对不起，江辞他……”

“我知道。”秦老爷子叹息了一下，摆了摆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无力，“其实不能怪他，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们一家。”

“爷爷……”

“当年要不是我固执着门第之见，不肯接受阿辞的母亲，老二或许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阿辞不应该恨他的父亲，他该恨的人，是我啊！咳咳……”秦老爷子的声音很轻很轻的道，他的唇瓣哆嗦着，一双眼眸里早已经沾满了眼泪。

“老爷，你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老白扶着他的胳膊，也跟着他流着泪，他擦了擦眼角，继续劝说道，“不怪你，你已经自责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