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相信江时蓁。

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江辞晦暗的桃花眸里，流淌过细长的暗流。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不知道他究竟有过怎么样的经历，也不知道他从泥泞里爬上来之时想的是什么。

他几辈子，所有的运气，所积累下的功德，大抵都用在了遇见她上面。

可他有多爱她就有多害怕，在他好不容易觉得有了她，这个世界就开始慢慢的变好的时候，却又可能在猝不及防间失去。

所以，他必须赌一次。

薄唇轻动，江辞缓慢的，清晰的说道，“娇娇，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因为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就这么相信了。”楚娇娇气呼呼的道。

她吸了吸鼻子，双颊也鼓了起来。

反观江辞，整个人的情绪都淡淡的。

“江辞，你一直不站出来说话，他们就会以为你是怕了，是默认。”楚娇娇摇晃着他的手臂，企图说服他。

“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江阿姨为什么要那样，她是怎么死的，还有她和秦叔叔的故事，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大家呢？”

楚娇娇没有那个权力说出实情，只有江辞自己愿意说出来，才可以。

“你知道？”江辞轻蹙着眉头，凝视着楚娇娇。

在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和审视，仿佛要从她的表情看出个所以然出来。

楚娇娇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在梦里已经陪他经历过的那些，她将眼神看向别处，声音纤细的回答道，“我只是在秦家的时候，听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