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你这可就太见外了,就咱们这关系说什么借呀!你要用尽管拿去用好了。”说完便转头对身后的手下说道,“去!把那辆卡车给我开过来!”
就这样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李信便将东英号上被扣下的人员全部安安全全地带回了警备处。
“好好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个马先生。”与牢房一墙之隔的观察室里,李信对早就有些急不可待的司徒方说道。
那司徒方也不客气,不等李信把话说完便立刻扑到了墙上,透过上面的小孔仔细辨认起来。
不多时,便喊了起来,“是他!是他!就是靠在墙边穿青色长衫的那个!”
李信这才起身走到墙边,投过墙上的小孔顺着司徒方所说的方向看去,便见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年过半百、干瘦却不失挺拔的老者正靠着墙壁,紧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来人!把墙边那个穿青色长衫的带到审讯室去!”
“李队长,你这是?”那司徒方连忙转过脸来问道。
而李信却并没有理会,转身便离开了观察室,同时还命人把他反锁在了里面。
几分钟后,警备处审讯室。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相会实乃大幸!马先生,请坐!”
听李信这么一说,那马衡微微有些诧异,“你认得我?”
“先生可还记得那本墨玉台底的《古物日历》?”
“那是早年间我赠予友人之物,你这么年轻,如何得知?”
李信笑了笑,“实不相瞒,先生口中的友人正是家父,李秉堂!”
马衡不听则已,听李信这么一说,眼睛便一下子恢复了一些光彩,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想不到会在这遇到故人之后,这么说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都心甘情愿地做了日本人的鹰犬了?”
要说这个马衡还真是个硬骨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竟然敢在这个地方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样子是根本就没打算活着从这里出去啊!
然而李信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色,反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随你怎么说好了,我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您这次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话音未落,那马衡也跟着笑了起来,“贤侄啊,看来你对我马某人并不了解,否则的话你也问不出这么幼稚的问题了。”
不想李信却附和地点了点头,“先生说的不错,我对你是不太了解,可有个人对你可是熟悉的不得了啊!”
此话一出,那马衡便立刻面色一凝,沉声问道:“谁?”
“不知先生对司徒方这个名字,熟不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