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起过去看看么?”
就在李信坐上轮椅带着何孟义跟辣椒两人离开病房之后,林龚才对一旁的仇生说了一句。
而仇生则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再说这里也得有人负责善后。另外,等事情结束了,告诉李队长,包扎换药之恩我已经还清了,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两不相欠!”
林龚听了则连忙摆了摆手,“知道啦!我会跟他说的,走啦!”
说完才离开了病房,快步跟了上去……
时间不大,一行人便来到了医院的后院,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正在指挥众人打扫战场的管家张福一见到李信便立刻迎了过来,反复确认了他安然无恙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少爷,您可算是来了,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李信却是一脸的轻松,“放心好了福叔,有快刀和教头舍命相护,别说我只是瘸了条腿,就算是全身瘫痪不能动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呸呸呸!我说少爷,这么不吉利的话可不兴说呀!还不快学我刚才的样子连‘呸’三下?”
“我说福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么迷信呀?”
然而李信嘴上说是那么说,但是却又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于是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连“呸”了三声,这才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福叔,我听孟义说,这边还留了两个活口是吧?”
张福点了点头,随即大手一挥对手下人说道:“把那两个活的给我带过来。”
那气势简直就好像他才是那些人的长官似的,而更让李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些人竟然还真的听从他的命令,把那两个只受了轻伤,还疼得吱哇乱叫的家伙带了过来。
然而李信一看到其中一家伙,就不禁眼睛一亮,随即便率先看向那个家伙问道:“你叫什么?”
“小……小的……名叫杜金,熟悉的都……叫我阿金,我的姨夫……”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信就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可没兴趣知道你的姨夫是谁!我且问你,你就是那个出卖了义安商会的护送小队,跑到冯玉郎那里告密的那个阿金?”
李信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那清的手下都跟清朝时候的人一样,留着长长的辫子,在行动的时候则会统一将辫子缠在脖子上,这才有了“辫子队”的名号。
可眼前这个家伙却留着一个标准的混混头,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清的手下,或许也正因如此,张福才会让何孟义叫手下留他一命吧!而最让李信产生怀疑的还他的名字里面偏偏带了个“金”字,于是才会有此一问。
“……”然而此话一出,那个杜金便陷入了沉默,两只眼睛却不自觉地转了几转。
李信自然一眼看出这是一个人准备撒谎的表现,于是李信便向一旁的何孟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后者则立刻会意将自己的配枪递到了他的手上。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拉栓上膛,看似漫不经心地对杜金说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撒谎,同时也最擅长拆穿谎言,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回答我,你就是那个跑去向冯玉郎告密的阿金,是不是?”
或许是被李信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亦或只是单纯地害怕李信手里的那把枪,那杜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亲口承认道:“是!”
“砰!”
就在那杜金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叛徒之后,李信手里的枪就响了!就连从小看着他长大,深知李信的脾气秉性的管家张福都被吓了一跳,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枪,让那个杜金只来得及瞪大自己的双眼,脸上更是直接定格在了极度惊恐的表情上,身子便栽了两栽,颓然倒在血泊之中了。
这下可把另一个侥幸存活下来的家伙吓坏了,而好死不死李信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把目光转到了自己的身上,登时便让他的身子直接瘫软了下来,连跪都没办法跪直了。
“你是少爷那清的手下?”
那人连忙点头,“是!小……小的名叫和彦,是前……年入的伙做了辫……辫子队的领队。”
然而李信听了却转头对何孟义赞了一句,“一共只留了两个活口,一个是二五仔另一个还是个当头的,看人很准嘛!”
何孟义则连忙解释,“实不相瞒,拥有如此狠辣眼光的并不是属下,而是张管家,属下只不过是听从了张管家的意见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信才释然地点了点头,毕竟张福看人识人的眼力可是连自己的爷爷在世时都佩服不已的。
想到这,李信才再次看向了那个和彦,“你刚刚说你姓‘和’?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这么说你的祖上是旗人?”
那和彦连忙点头称是,“不满李队长,小的祖上是正红旗的。”
“正红旗?这么说你祖上还是大清第一大贪官和珅的本家啊!难怪那个那清这么信任你,放心地把辫子队交到你的手里。说吧!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啊?”
“想活,当然想活!哪有谁不想活的呀!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想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你可愿意?”
那和彦连忙再次干脆地连连点头,“小的愿意!”
“那好!”说着李信便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自己近一些,可那家伙却试着挣扎了几次也没能站起了,最后还是何孟义看不下去直接上前把他架了过来,随后李信才低声对他交代了几句。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那我问你,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冯玉郎……冯玉郎派我们来的!”
“来干什么?”
“抓义安商会的白纸扇和张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