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毛则连忙解释,“属下也不知道啊!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只说了一句要见李科长您,就昏过去了。”
“快!送到医务室去!”
听李信这么一说,那曾阿毛才如梦方醒一般地招呼人七手八脚地把那个荣大抬到了医务室,随即便又是一阵的忙活,过了足足半个小时那荣大才终于醒了过来。
“你醒啦?”李信第一时间走到病床前说道。
“判……判官老爷!求……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这话倒是让李信听了很是莫名其妙,“荣大,你先别这么激动。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我也闹不清楚,就在今天下午,一个小年轻带着一群地痞混混找到了我们,不由分说上来就打,就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打完之后还把所有人统统赶上了一辆卡车不知道给拉到什么地方去了!要不是二狗子用自己当诱饵作掩护,连我也跟他们一块儿被拉走了。判官老爷,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那荣大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而此刻李信的脑海里却已经开始判断起了这伙人的身份了,而且就在那荣大还没止住哭声的时候,李信便已经找来了纸笔,用最快的速度画了一个头像,递到了荣大的面前。
“先别哭了,你看看,下午那个带队的小年轻是不是这个家伙?”
只一眼,那荣大便咬牙切齿地说道:“对!就是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就是他!”
听到这,李信便眯了眯眼,安慰道:“放心!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多谢判官老爷!多谢判官老爷!”
从医务室里出来,李信就对跟着自己一块儿出来的曾阿毛说道:“叫上行动队的弟兄们,十分钟后集合,辛苦一下,晚上会宾楼,我请!”
“李科长,您太客气了!您是咱们行动队的代理队长,您的命令我们自当遵从。我这就去叫弟兄们集合!”
时间不大,行动队的人便已经集合完毕了,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李信的第一站竟然是日本总领事馆!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判官大人嘛!怎么,在市政府办公室大楼里面抓人还不过瘾,又跑到我这来抓人了吗?”
一见到李信,南造云子便极尽挖苦之能事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和不瞒。
李信则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为此做任何的辩解。
这便反倒让南造云子停了下来,不再继续阴阳怪气,而是皱着眉头对他说道:“怎么,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了吗?”
李信这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为皇军做事,没什么好解释的。”
此话一出,竟然直接把南造云子给气笑了,“说得好听,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在为我们皇军做事啊?”
“云子小姐如此英明神武,想必早就注意到新政府里滥竽充数、歪瓜裂枣者众多,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搞得底层民众怨声载道,再这么下去可是会影响整个上海的经济和安定繁荣的啊!”
听李信这么一说,南造云子才稍微把火气往下压了一压,“说下去!”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转变,这倒不是因为南造云子如何重视民生,而是因为李信最后的那句“这么下去会影响整个上海的经济和安定繁荣”给她提了个醒,要知道现如今最让她头疼的,就是物资的短缺问题。
一场大水,虽然对日军的杀伤有限,但是却极大的破坏了的辎重和补给线,为了保障前线的物资补给,就连上海的储备物资都已经见底了。这个时候要是经济再出了什么问题,那事情可就变得更加严重了,接下来再出几次暴乱,那即便有老师的极力举荐,上海特高课课长的头衔恐怕也落不到自己的头上了。
这,才是南造云子最看重的。
而李信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心理,所以才敢干出那么出格的事来!
眼见着南造云子的态度有些松动,李信便继续说道:“卑职以为,就是因为这些老鼠屎,才导致了咱们整个上海的物资紧缺,您可能还不知道,那个何鑫公司不但强占老百姓的房子和财产,还私藏了不少大米,足足有两万斤呐!”
“两万斤?”不听还好,南造云子听李信这么一说一下子就火了,“他们囤积这么多的粮食,想干什么?”
“这个……卑职还在调查,不过那些粮食卑职已经扣下了。”
听到这,南造云子才松了口气,随即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对李信说道:“那李科长准备如何处置这些粮食呢?”
李信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于是便连忙表忠心地说道:“自然是上交给云子小姐,以解燃眉之急了!”
直到这时,南造云子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好!不过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你懂我的意思吧?”
“卑职明白!只是……”李信故意犯难地说道。
南造云子也是十分“上道”地问道:“有什么困难么?”
“只是那么多的大米,以卑职手上的运力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因此卑职想以警备处的名义借调几辆运兵卡车,还请云子小姐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