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少在那得意了!你这招充其量也就能骗骗那个涉事未深的日本女人罢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婷姐竟然也着了你的道!你该不会是悄悄地跟她说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回来之后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那倒也是。那她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看出了我跟你有话要说了啊!”
听李信这么一说,陆颖心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是故意的?”
“十有八九吧!否则以她的性格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抓阄的。好了好了,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先研究一下这张学生证吧!”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这么跟你说吧!在此之前,沪江大学里的确有不少抗日爱国团体,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出了内鬼,已经很久没有公开活动了。”
李信很认真地听完了陆颖心的话,然后才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他们袭击坂西利八郎中将车队的动机就算是有了。对了,我记得你们情报科的古士杰不就是你在沪江大学秘密发展的组员吗?要不就派他回学校秘密调查一下?”
然而此话一出,陆颖心却立刻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
“根据我的了解,那个古士杰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出外勤,而且在沪江大学抓人的都是周远川的人,因此我怀疑学校里的那个内鬼很有可能就是他!”
听到这,李信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你岂不是?”
“放心,考察发展他的人并不是我,从始至终我跟他都是单向联系,所以他并不知道我的的身份。况且早在我发现了这个苗头的时候就已经让那个考察发展他的人秘密转移了,所以即便他真的有问题,那周远川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听陆颖心这么一说,李信才终于松了口气,随即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既如此,那就更有必要派他回学校进行调查了!”
“你该不会是想以此来考验他吧?他要是没有问题还好,可要是他真有问题,那你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以为就算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伊藤文昭就查不出来吗?别忘了他跟我可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啊!”
“真的假的?”陆颖心显然对李信刚刚的那一番话持怀疑态度。
然而李信却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千万不要小瞧了他,那家伙可是个没有线索都能查出线索的主,这一点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
听到这,陆颖心也收回了刚刚的态度,郑重地点头答应道:“好吧!明天我就想办法联系他,让他回学校去进行秘密调查。”
李信听了则赶忙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如何跟他联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一定要格外地小心谨慎,以免落入那周远川设下的圈套。”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说完李信就从房间的柜子里抱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随后便躺了上去。
陆颖心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小声说道:“你怎么……睡到地板上去了?”
“不然呢?”
话音未落,陆颖心的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要……要不,你到……到上面来睡吧!”
“拜托,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真要是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我可把持不住!所以你确定要我到床上去睡?”
“我……”
然而不等陆颖心把话说完,李信就笑着对她说道:“你看,很显然你还没有做好这方面准备,所以才会这么犹豫,看来我今天晚上是注定要睡地板了!”
……
就在两人还在纠结李信到底是睡床还是睡地板的时候,重光堂大牢二层的办公室里,伊藤文昭正两手交叉柱着下巴,面色凝重地思考着什么。
突然,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急促的敲门声便猛地响了起来。
“进来!”
“报告组长,您要的人事档案属下已经调过来了,请您过目!”
说完那人便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恭恭敬敬地递到了伊藤文昭的面前。
而伊藤文昭却只是微微点头,随即便一言不发默默地翻看起来。
“哼!”时间不大,伊藤文昭便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即嘴角便浮现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自语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说罢,伊藤文昭才抬头对那个手下说道:“那姓牛的还一直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吗?”
那手下连忙点头,“是的,不仅如此,还吵着闹着要见岩井大佐。”
话音未落,伊藤文昭便猛地一拍桌子,“哼!不知死的东西!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通知负责刑讯的野间君,用刑!”
“是!”
……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信便被耳边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说,一大清早就给我看这个,也太刺激了吧?”李信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陆颖心,于是便忍不住对她说道。
不想那陆颖心却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非但没有觉得半点害羞,反倒停了下来转过身,就这么对着李信说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你昨天还……”
正说着,门口便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管家张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少爷,二奶奶,该起了!少奶奶她们已经在等着给老爷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