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陆颖心便走上前来对罗丹说道:“罗丹副会长,请跟我来吧!”
“好!好!”
而就在两人离开以后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的光景,一辆纯白色的宾利豪华轿车便缓缓停在了李信的面前。
“李科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东印会的理事,杰斯·史密斯先生。”待车子停稳之后,率先从车上下来的沙利文便主动向李信介绍道。
然而李信听了心里却十分地不爽,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什么都怕对比,与法联会直接派出自己的副会长来跟自己接洽相比,东印会却只派了一个小小的理事出面,两相比较就不难看出两个商会对自己抱有怎样的重视程度了!
可即便如此,李信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更是主动向那个史密斯伸出了自己的手,“原来是史密斯理事!你好,鄙人李信!很高兴认识你!”
不想那史密斯却只是皱着眉撇了李信的手一眼,随后便自顾自地问道:“李科长,听沙利文说,你打算安排我在火车上跟那位负责人见面?”
“是的!我已经做好了安排,火车一进站就封锁整个头等车厢,届时史密斯理事就可以登车与负责人见面了。”李信一边说一边顺势把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来。
然而那史密斯听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的确简单有效!但是李科长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头等车厢里的乘客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如此明目张胆地搞封锁,万一得罪了什么人,亦或是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
“史密斯理事放心,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所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鄙人来承担,与你史密斯理事和东印会无关!”
说这话时,李信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心里却早已经把史密斯连带着整个东印会骂了个遍了。
而那史密斯直到听到李信这么说,这才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仿佛施舍一般地对李信说道:“很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事成之后我们东印会一定重重有赏!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把他那已经渗透进骨子里的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让李信听了便气不打一处来。
李信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带着史密斯和沙利文来到了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站台候车室。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列从南京出发的火车终于准时抵达了上海火车站。
“来了!弟兄们,动作快!立刻封锁头等车厢!”早就带人混进了站台的何孟义立刻对手下下达了命令,随即众人便一拥而上,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堵住了车厢的前后两个车门以及跟其他车厢连同的通道。
而就在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便突然响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
可话音未落,一柄手斧便闪烁着寒光朝着那人飞了过来,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狠狠地劈进了身后的软座。
“斧头帮办事,闲杂人等都给我靠边站!胆敢胡乱掺和者,杀无赦!”
“斧……”即便是听到了斧头帮的名号,那个年轻人却依旧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可就在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旁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给及时制止了。
为首那人才继续说道:“各位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兄弟我此番虽然只想求财,不想害命,但你们也别逼我,否则我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
而就在那些“斧头帮众”因为外面的骚乱而稍微一分神的功夫,刚刚那个年轻人便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三两下就制住了刚刚威胁恐吓众人的那个家伙。
可就在那人把手斧架到了刚刚那个为首的家伙的脖子上的时候,何孟义的声音便及时地响了起来,“误会误会,这位小哥,你误会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斧头帮的帮众,刚刚只是在做一次日常的劫车演练罢了!”
“真的?”听何孟义这么一说,那个年轻人便将信将疑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小哥你看,这是我的证件!”说着何孟义便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这……”一看到何孟义的证件,那个年轻人便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好在这时刚刚制止了他的那个中年人及时走了过来打起了圆场,“闹了半天原来是老总们在做演习啊!老夫还真以为是斧头帮来打劫我们了呢!可把老夫给吓得不轻啊!”
何孟义也很识趣,连忙向众人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我何孟义在这给大家赔礼了!”
“赔礼就不必了,如果刚刚只是演习的话,那现在我们可以下车了吧?”
“当然!各位请自便,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
听何孟义这么一说,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车厢里的气氛也缓和放松了不少。
而就在坐在最里面的那个妇人准备跟随其他人一块儿下车,路过何孟义的时候,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请您跟我来一下!我们李科长想见您。”
“李科长?哪个李科长?”
“警备处特别巡查科的李科长。”
“是他?”那妇人听了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对何孟义说道,“带路吧!”
很快,何孟义就带着那个妇人来到了火车上的餐车,而李信则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你就是李信?”一见到李信,那妇人便主动开口问道。
李信则笑了笑,“当然!如假包换!不过我是应该称呼你江副部长,还是江会长呢?”
“无所谓!对我而言,称呼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只是不知李科长如此劳师动众地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来迎接我,究竟有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