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是提示的怨气+1，而不是其他的。

而且对于灰无的身份，提示音是给出了怨魂这个词。

方牧记得在碧蓝山脉阻拦灰无，灰无攻击到他之后，给出的提示是受到的僵尸攻击，并且是触发了力量上的变化。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梦里面的灰无并不是灰无，而是所谓的怨魂。

包括之前在云霄宗弟子接受考核之时，也是提示的怨魂攻击。

方牧陷入沉思，这入梦技能到底把他带入了什么地方。

都不是真的，但是这历史却一模一样，包括灰无的过去也都一模一样。

方牧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这入梦技能的好处。

既可以探究到过去的情况，又可以获得实力的提升。

虽然不知道下一次入梦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就现在来说，这一次入梦就是个怨气收集地。

怨气能够提升技能等级，对于方牧来说当然是越多越好。

灰无见到方牧沉默，不由得诧异的道:“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方牧摇了摇头，缓缓上前道:“不，还不够，远远不够，再来！”

灰无一愣，随后露出郑重的神色:“既然如此，那就接着来吧！”

“轰！轰轰！”

广场之上，接二连三的爆裂声不断响起。

一个身材修长，嘴生獠牙的男人，正对着广场上一块巨大的石头频繁出拳。

拳头击打在巨石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响声传遍整片天空。

良久之后，方牧突然伸手道:“停！”

灰无停了下来，收回拳头。

方牧长出了一口气，提示音终于没有再传来了。

这奇石的身体当真是坚固，就像云霄宗宗主说的，无物不可伤。

虽然有点吹牛的成分，但是以灰无现在的实力没有伤到他。

灰无奇怪的道:“结束了吗？”

方牧点了点头，道:“结束了。”

提示音都没有了，也没必要再重来了。

灰无缓缓转身:“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方牧没有多说，这个时代他们也没这么熟。

等到灰无慢慢消失在广场之后，他这才看向周围。

云霄宗已经灭门了，现在再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不如出去看看。

方牧又看了一眼，这才离开了广场……

……

在方牧离开广场没有多久，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发出轰的一声，激起满天的烟尘。

过了片刻之后，烟尘慢慢散去，烟尘中的身影缓缓出现。

这是个穿着云霄宗衣服的年轻人，此时年轻人站在广场上，看着广场上满目疮痍，不由得愣住了。

如果方牧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而是用香祭拜他的云霄宗弟子。

这个云霄宗弟子也是唯一一个方牧赞赏的人，敢于放弃杀妖而去走那绝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