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松厉喝一声,瓷杯爆裂开来,但也解放了他的右手。
只见他双手快若闪电闪电般连掐几个指诀,在那长刀即将触碰到他下颚的前一秒狠狠将手按在了长刀的刀刃上。
割裂并没有出现,那手与刀相接竟发出了金铁相碰之声,震的那酒保只觉全身一阵痉挛,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兵刃。
趁着对方僵住的那短短一瞬间,厉青松深吸口气,下运丹田,再次大喝一声:“唵!”
金色的气流从他口中喷出,宛如重锤般狠狠砸在了酒保的额头上,传出了“咔嚓”一声脆响。
那酒保忙抽身后退,未握刀的左手死死按住额头的伤口,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差点叫喊出声。
厉青松也不追击,只是冷冷的望向对方,脚底暗自发力,刚才趁着僵持时绑在腿上的两个甲马散发着微弱的金光,以防止对方逃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酒保竟没有在自知不敌时逃跑,而是颇为隐晦的撇了一眼酒吧侧面楼梯的地方,眼中露出一丝愤慨。
随后,那酒保同样吸了口气,缓缓放开捂住额头的伤口,摆正了持刀的姿态。
他的额头正中间,一个茶碗口大小的凹陷缓缓流出鲜血,使这人的脸更显几分狰狞。
厉青松正疑惑于对方竟没有被自己真言的一击打碎头颅,却见那酒保大吼一声,跨步前斩,长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直奔前者的头顶。
厉青松冷眼观望,脚步微旋,那长刀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将地面劈出了一个足有几十米长的裂口,一直延伸到了酒吧的大门处,那锋锐之气使一路上溅起的木片都化为了齑粉。
那酒保见一击不中,长刀方向一边,自下而上斜劈厉青松腰间,誓要将对方一刀两断。
但这一斩却没能造成任何破坏,两根洁白如玉的手指此时宛若混铁铸成,死死钳住了那长刀的锋刃,使它不得动弹分毫。
不过酒保也是久经战斗之“人”,他见自己的武器被制,也不留恋,双手迅速一松,紧握成拳,锤向厉青松面门。
“砰”的一声巨响,劲风炸裂,吹起了厉青松扎成马尾的长发,二人拳掌相接,使那刺出数根狰狞骨刺的拳头停在了厉青松的面前。
鲜血滴落,却不是厉青松的手掌被刺穿。只见那与他手掌接触的几根骨刺竟齐齐断裂,从根部流出了粘稠如石油的黑色血液。
酒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抓住自己拳头的手掌持续发力,细嫩白皙的手宛如铁钳,使他不能动弹分毫。
而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挣脱时,厉青松却是开口了:“楼上那人,是你的孩子?”
酒保一愣,随即怒吼道:“你这佛王的走狗,要是敢动我女儿一下,我保证拼上性命也要扯下你的一块肉!”
“佛王?走狗?”厉青松僵住了,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开始不停祈祷,他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连佛王的绝学都用的出来,你不是他麾下的狗还能是什么,而且我是谁你会不知道,呸!”
心中小小的声音逐渐变得硬气,一丝名为尴尬的情感萦绕在厉青松的心头,使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弱了几分。
“别…别装蒜,说,你是谁!”
那酒保此时也意识到了些不对,空出的左手摸向腰间,在厉青松的注视下拿出了一张小小的卡片,递到了前者面前。
“天璇学院外聘历史讲师—谢则安”
厉青松思索半天,却还是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汇能形容对方的身份,只得如此问道:“你是…异族的…叛徒?”
酒保,也就是谢则安咽了咽口水,同样不太确定的回道:“可以…这么说?”
尴尬的气氛飘荡在空气中,厉青松轻咳一声,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长刀“当啷”一声掉落,使这份尴尬更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