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闭着双眼，轻轻点点头。周围的所有指挥人员都松了口气，仿佛刚刚从地狱的边缘爬回人间。

“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可以安排无人飞机，直接设定目的地就行。”

“就这么做，无人机这种高科技产品着实有趣，我...很想一试。”

厉青松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瑶光收回扳指中，仿佛这饱饮鲜血的长剑从未出现过。

一只手仍旧搭在女子肩膀处，厉青松按着对方的指示，缓步走向了指挥室的边缘。在那里，一个小小的电梯被卡片刷开，露出了里面的空间。

二者登上电梯，直朝更上方行去。待到铁门打开，最上方的平台便出现在了眼前，同时浮现的还有数百架造型奇特的飞机。

“随便选择一架，我会帮助你设定目的地。”

厉青松一听，随手指向其中一家，脸上满是好奇：“就这架吧。”

女子点点头，跟随厉青松走到了本应是无人机的机舱处。数颗炸弹摆放在一边，等待装填。

“滴”的一声，女子再次用手中卡片打开了飞机的前盖。复杂的操作仪表出现在二者眼前，让厉青松微微有些头晕。

“设定到华夏的哪个地方？”

“凌道山。”

厉青松刚一说完，却发现女子的眼角竟微微抽动了一下，脸上浮起丝丝惊讶。这种变化让他不由兴趣大增，开口问道：“你与凌道山有什么关系？”

女子一听，脸上表情一凝，开口否决道：”不，只是听说过这华夏的武学盛地之一。”

“撒谎不是好习惯。”

前者的表情平静了几分，一股足以凝为实质的煞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女子甚至有些头晕。她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没有再说一句话。

煞气只持续了短短片刻，便消散在了空气中。厉青松转身走向后方本是承载炸弹的空仓，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语。

“你倒是和掌门有几分相像，着实有趣。”

女子的表情再次变了变，最终浮起一丝坚定。她伸手设定着目的地，又轻轻调试了几个仪器。

待到后方舱门关闭，无人机便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燃油灌注到发动机，让后方开始喷吐出蓝色的火焰。

底部缓缓离开天台的表面，灰尘四起，让女子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后退几步，静待无人机的升空。

幸好，想象中的意外没有出现。这钢铁的大鸟成功浮起，继而向着目的地飞去。

“滴答”，一滴液体落在女子的脸上，让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刺激性的味道弥漫鼻腔，很是...熟悉。

手掌一翻，一柄短小的刀刃出现在指间，宛若银色的蝴蝶般翻动。丝丝刺激性的液体从上面滴落，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深吸口气，笑容更盛。她望向远去的“无人机”，心中为上面的那个怪物小声祈祷起来。

“希望你在掉下去的时候，不会砸到那些可爱的花花草草，不会伤害到...可爱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