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洒在了沈月的脸上,让她忍不住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待到侍应这份光亮之后,她才缓缓转过头,望向了身旁的青年。
“感觉如何,我帮你消除了宿醉可能带来的影响,现在应该好些了吧。”
“其实并不好,总感觉浑身酸痛,好像是昨天没怎么休息好。”
沈月一边说,一边轻轻打了个哈欠。她娇好的身姿在这种慵懒的状态下展露而出,让另一边的格瑞微微有些脸红。
见到这种样子的爱人,沈月脸上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她向前挪动少许,缓缓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格瑞的胸膛上。
“喂…一大早的不要这样,你父亲昨天晚上还来敲过门,只不过被我的气息阻挡没能进来查看的。”
“什么?他昨天不是应该去值班吗,怎么可能会来家里查看?”
沈月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惶的神色。她腾的一下坐起身子,顾不得格瑞脸上的微笑,慌忙穿好衣服,走向了房门。
“你要是还不走的话,我估计我爹就算是拼上一条老命也会废了你的,快走快走!”
“喂,真的这么绝情吗,太让我伤心了啊。”
格瑞虽这般说着,脸上却挂着略带几分笑意的表情。他缓缓走下床铺,灰色光芒一闪,便直接消失在了沈月的房间中,来到了他所在的…病房。
周围的设施仍旧是那般洁白干净,只不过多了两张阴沉到快要出水的面孔。那一男一女望着从灰色光芒中走出的格瑞,同时冲了上去。
“父亲,母亲,没必要这样吧。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你们硬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格瑞一边躲闪兰斯和尼尔薇的擒拿,一边高声叫嚷着。但对面的两人哪里会给他这分面子,皆是夫妻合作全力以赴,很快便压制住了格瑞。
“兰斯,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好久没让这小子长点记性了,下回看他还敢不敢乱跑!”
尼尔薇说着,随手拿起了旁边的衣帽架。那巨大的木质支架被她舞的虎虎生风,化为了一件近乎完美的对格瑞兵器。
兰斯在此时自然不会继续袒护自己的儿子,他按住格瑞,伸手便将对方的衣服掀了起来,准备让尼尔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毫无愧疚感的儿子。
但就在他掀开格瑞衣服的瞬间,夫妻二人却是同时愣住了。尼尔薇手上的木架“啪”的一声落到了地面上,仿佛在映衬着两人惊讶到极点的眼神。
“格瑞…你的腰上…是不是…被人给掐了?”
“还有…你穿在里面的四角裤…怎么没有了…”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时结结巴巴的开了口,让格瑞这才意识到一丝不妙。他慌忙挣脱兰斯的限制,将自己的身体缩到了病床上的一角。
轻轻咳嗽了一声,格瑞试探着开口问道:“我要是说…我完全不知道的话,你们信吗?”
对面的两个人这时才将将回过神来,他们瞬间向前两步,直接坐在了格瑞病床的两侧,伸出手,一人握住了格瑞的一只手掌。
兰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叹息着开口道:“格瑞啊,你也终于是个大孩子了,该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一点…我和你的母亲都很感动。”
“是啊是啊。”尼尔薇应和着,用同样的语气说道:“想必是沈月那个孩子吧,真是不错啊。我看到你们的第一眼就感觉你们马上就要给我整出点什么事情来。”
“父亲,母亲…你们这样整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们啊…”
格瑞颇有几分无语的用手捂着额头,对自己的父母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目光转向病房的窗户,脑中开始构思起破窗逃离的方法。
“哗啦”一声,计划破灭。一层薄薄的清水完全覆盖了窗户,直接让格瑞的计划宣布流产。他无奈的望着兰斯,却发现对方眼中仍旧带着泪水和…一丝嘲弄。
“你爹就是你爹,小样的,这种事情我当年经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心中颇觉无语,但格瑞也并不想解释这件事情。他的手轻轻挪动着,猛地抽了出去。紧接着,一阵灰色的光芒闪动,直接消失在了病房之中。
望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病床,兰斯脸上的情绪缓缓恢复了平静。他转头望向尼尔薇,开口说道:“那所谓的预言已经彻底失败了吧,他还是…没能逃过…沉沦之前的幻想。”
“是啊,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哪怕就一直这样也好…”
尼尔薇感叹了一声后,伸手抓住了兰斯的手掌。后者会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揽住了面前的妻子。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静静地望着被清水笼罩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