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深于是走到了他对面,缓缓坐了下来,看着茶几上未开启的酒瓶,伸手拿起一瓶启开。
“来,既然你想喝,我陪你喝。”
范海荣傻眼了,那个,咱是不是理解错了,我叫你来是让你劝酒的,不是让你来跟着喝的。
好,就算喝,也不要这样糟蹋酒好不好,范海荣肉痛的看着那流淌了一地的酒水,这都是钱啊。
毛爷爷都说了,浪费可耻!
那可是一瓶就价值两万多的干邑白兰地!
范海荣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司霆深倒是不动声色的到了一杯在酒杯里,摇晃着抿了一口,然后,眸光沉沉的看着迟靳。
微微一眯。
“心里好受点了吗?好点的话,就讲给我们听听。”他的话很轻快。
范海荣这个时候也坐在了一旁。
迟靳将手里的酒瓶放下,那酒水顺着他的优美的下颚淌进了脖颈里。
“你们懂什么?!”他说完,顿了片刻,苦笑着再次开口,“你们又知道些什么?!”蓦然,他将手里的酒瓶一下子摔在了面前的地板上,酒瓶顿时碎裂一地,带着里面的酒水四处飞溅,一时间,刚刚还干净的地板就被酒水弄脏了。
范海荣看向了迟靳,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懂?!”司霆深随意的瞄了一眼地面上的污渍,淡淡的道。
迟靳一愣,抬头,那双迷离的眸子里有痛苦浮现。
“你知道吗,这个样子的迟靳,不是我所认识的。”司霆深继续道。
是啊,这个样子的自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陌生!
迟靳低下头,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这上面,似乎还有着从她身体里流淌而出的鲜血。
他眸色一痛。
那高大的身体像后一仰,就这样陷进了沙发里。
大厅里很是安静,半响,男人终于开口了。
“既然你们想听,我就告诉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