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锦年的话,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齐淑宁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而她突然间迷茫起来,在这样的一个社会,她又该如何自处?
看到齐淑宁在愣神,唐锦年叹口气,揉了揉齐淑宁的头发,像对待孩子一般,“无妨,你做不到的,或者不想做的,就不做,不想,不问,不理,不顾,一切有我。”
这句话,齐淑宁听见了,可是她沉浸在自己的问题里,想着自己的何去何从,并没有当回事,也并没有当真。
直到多少年后,偶然间,唐锦年的一句话,勾起了齐淑宁的记忆,她才想起,在她八岁的这一年,在她家老宅,唐锦年曾经与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唐锦年自知对于一个孩子,或者对于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来讲,关于人,或者人命这样的话题似乎是沉重了一些。
他便赶紧转换话题问道:“淑宁,婶婶身体如何了?并无大碍吧?”
淑宁因为唐锦年的打断,这才没有继续深想,不过她想的与唐锦年所担心的其实并不一样,她在想的,不是人命,而是人权。
“啊,哦,没事,确实是动了胎气,只不过应该是找了郎中给开了药,还是很对症的,现在看来情况不错,不过距离临盆也不远了。”
“那就好,新的生命啊,还真让人期待!”唐锦年感叹一声。
齐淑宁突然觉得气氛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赶紧找话题说:“你的人还有行李什么的都没有到,只能先委屈你了。我家毕竟简陋,比不得你的世子府和醉满楼。”
唐锦年却说:“淑宁这是故意和我见外么,当初你和齐叔叔救了我,我便是在你家养伤,那段是我过的最珍贵,最值得回忆的日子。没有委屈,只有感激和温暖。”
唐锦年这一说,齐淑宁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见外了,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