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唐锦年的疑『惑』,齐淑宁喝了口水,说:“我不知道我这样概括对不对,在我看来,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是要有抗风险能力的。
所谓抗风险能力,就是,当风险,也就问题、麻烦,或者灾难,或者是这世上任何一件或者几件让我们感到困难或者辛苦更甚至是绝望的事情放生的时候,我们有抵抗,抵挡,或者承受的能力,能够在发生那样难那样惨的事情了以后,这个人,或者这个家庭,依然可以像往常一样,或者即便是不像往常一样,也很快便可以恢复,可以痊愈的能力。
这便是我所说的抗风险能力。
可是唐锦年,你看看,我们家,明显是没有的。
当有人算计我们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姐姐被骗了,我父母甚至可能会蒙在鼓里,而依照我姐姐的『性』格,如果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那必然是天都塌了一样了。
现如今,我家里大部分的开销和支出都来源于我父亲做的生血丸,可是,那东西保健有余,治疗却不足,而且,人是最聪明的动物,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有人研究透生血丸的配方,我们不再是独一份,那收入就更不会有保障了。
另外,我家置办的地产,可是家里却没有一个人会种地,多少佃给佃户的,长工又是多少银子请的,衣食住行都管什么,这些都没人知道啊。
如果,像王地主家这样的人,这样的有心人,挖空了心思的想要坑我们,那他能做的太多了,而我们的损失,也将会是无法承受的,当然啊,这是我认为。”
听了齐淑宁的话,唐锦年沉默了。
他自问,他从小早慧,早早的,便开始布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计划,培养自己的心腹和在各国的朝堂上安『插』自己的钉子。
可是,当时他就知道,他活不过二十岁,他的毒每每折磨他的时候,他都是不甘心和绝望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