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巴巴
这个道理,祝野也是在被祝钱一次次地打骂中悟到的,她所受的伤,所流的血,都只会成为她前进的动力,而非绊脚石。
何风的话还在继续:“孤儿院里的生活越来越难,最后我饿晕了过去。再醒来,却是已经在那个男人家里了,我多次逃跑无望,心想就这样吧,他们把我养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晚上,”
何风的声音已经不是哽咽,反而开始颤抖:“那个晚上,那个恶心的男人趴在了我身上。”
囚禁多日的恐惧感浮上心底,何风整个人都开始抖动,祝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红了眼,也不再理智的看下去,紧紧的抱住何风:“阿风,不说了,不要怕,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嚎啕的哭声传来,何风埋在祝野怀里大哭,却还在一断一续的说道:“我不怕,阿野,他没有得手,我从枕头下摸出了我藏着的刀,这只是我自己藏来给自己安全感的东西,却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我举起刀砍向那个男人,可我太弱了,被他躲过了,他过来夺我的刀,打我耳光,脱我的衣服,在挣扎之中,那把刀刺进了我的小腹。”
“后来,后来,那个男人害怕了,他不敢惹上杀人的罪名,他把我给了院长,我还听到事情办的好了,下次选镇长,那家人的票都会投给院长,索性伤口并不致命,院长连夜让人医治我,等我好了以后,便说我被何家赶了出来,还威胁我不许把事情说出去。”
何风在祝野的怀里开始挣扎:“我怎会就这样过去,我对院长说,放我走,资助我初中的学费,我保证不会提起这件事。”
一声不屑的笑:“院长大概是心有愧疚,又怕我后悔,便发了善心赏了我这间屋子,外人只道我性清顽劣,被养父家赶了出来,然后又忘恩负义不愿意待在孤儿院,院长善良慈爱,帮助我上学,可有谁,知道阿风心里的苦呢。”
何风紧紧抱住祝野,忍住眼泪,发狠的说道:“阿野,我没有本事不敢对付他们,可我若有一天出人头地,定要他们百倍奉还。”
“乖,阿风,事情都过去了,睡吧。”
“阿风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睡吧,哭累了就睡一会儿。”
许是真的哭累了,又或者是第一次向人说出心底的秘密,何风很快便在祝野怀里沉沉睡过去了。
祝野轻轻地把她放平到床上,然后下床拧湿了毛巾,坐到床边给何风擦去脸上的泪痕,祝野低声的说道:“阿风,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句话宛若催眠曲,成功的抚平了何风沉睡中紧皱的眉头。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以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天的事情,祝野把放行李的书包背到背上,把另一个书包递给何风。何风一边杯一边问道:“我昨天没把这里面放东西啊。”
“早上卖馍馍的路过,我买了十个,还放了水,窦城不算远,但我们得走过去,没时间吃早饭,边走边吃。”
祝野精神的甩甩利落的短发,把屋门推开,看着外面的大好晴天,回头把手递给何风,待何风牵上之后,祝野迎着阳光恣意的一笑:“阿风,出发。”
镇子通往窦城只有一条路,所以祝野并不担心迷路,走在镇子里,两个人时不时能听到村民的议论,什么不孝,丢人,什么话都有,迎着那些人鄙夷的目光,祝野和何风的手紧紧牵着彼此,脊背挺得笔直,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走到镇子外的马路上时,祝野看到了张潜,他站在马路旁低头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