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成轲郁闷的是,自己明明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却完全讲不出来,嘶喊出来完全是尖利的猫叫声。
所以,在成轲愤怒的眼神与毛躁的利爪的提醒下,脸颊上带着血爪印的兰考终于命人把花母猫送了回去。
目送母猫发亮的眼神渐渐远去,成轲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反’潜了。”
此时,这种刻意的奉承更加令成轲不安了。
不久,无所事事地兰考又迈着步子走了回来,重新锁上了门。
“这里真闷。”他嘀咕了一句,“有那头母猫的尿骚味。”
兰考拿起了古铜色的钥匙,打开了窗户上的锁,并解开了原本捆住窗户木格的铁链,推开了窗户。
房间逐渐亮堂了起来。
房间的门已经被锁上了,窗户是这件房子里唯一的出口了。
每当兰考锁门离开的时候,他总会锁上窗户。
目的很明了,阻止黑猫成珂从窗户钻出逃走。
眼角的余光默默地扫了一眼船长房间里唯一的透光处,正站在窗口、不时望过来的聪明年轻人兰考正哼着愉悦的小调,嘴角不时偷偷地扬起,似乎在享受充满腥味的海风。
伯恩斯法师与乔波斯坦大副、兰考他们显然是不害怕自己了。那怕,有着船长这个虚有其表的身份。
也许,他们从没有打算再让自己离开这个房间。而且,似乎这艘船个从来都没有靠过岸,都是放下小船去采购淡水和食物。
即便黑猫成珂能逃出这艘海盗船,但四周都是汪洋大海。
猫在海水里,只能有两种下场,且都是很可悲的下场。
喂鱼或者淹死。
想到这里,黑猫成轲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看向了贝克船长的笔记。
在贝克船长的笔记中,有那么一副潦草的自画像与一段小小的地精文字。
图画中有着浓密棕色胡子、两只尖耳朵的贝克船长的形象跃然于纸上,眼睛部分却蒙上了类似于地球上的防风眼镜一般的奇怪东西,拳头大的镜片遮住了大半张脸。
文字部分如此写道:
魔法棱镜,今生我将倾尽所有家当去买上一副,去见识那天杀的魔法,并拥有一艘战列舰。十年。
——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