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又在那里卖力的吹虚起了段飞宇的医术来,说段飞宇是江城中医界公认的百年难得一遇的中医奇才,说现在段飞宇在江城有着小神医之称,又各种说着谁谁谁被段飞宇治好了之类的话。
这些话,显然是在说给王川和龚晓晓听的。
段飞宇一边在那里装谦虚,一边又暗中窥视着龚晓晓的反应。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龚晓晓对此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若是一般人听到他段飞宇医术如此高超,恐怕早就心生崇拜了吧?
柴桑又对龚晓晓道:“晓晓,你的病听说是段神医治好的吧?”
王川早就让龚老他们对此事保密,所以外界并没有人知道其实柴桑是王川治好的。
柴桑看了眼王川之后,也便是道:“算是吧。”
柴桑马上又道:“晓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段神医都曾经想要收宇哥为亲传弟子呢。”
“若非宇哥的外公薛神医要把宇哥当他的承继人,恐怕宇哥都在成为段神医的亲传了。”
“再给宇哥二十年,恐怕宇哥就要成为我们江郡中医界的顶梁柱。”
“哦,那不错。”
任是柴桑把段飞宇说得天花乱坠,但龚晓晓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显得很敷衍的样子。
柴桑也是被龚晓晓弄得没了什么脾气。
敢情她替宇哥吹嘘了半天,人家龚晓晓根本没反应。
那这就吹得一点味都没有了。
龚晓晓没反应,柴桑又将目光看向了王川。
对王川问了一句:“王川,你知道段神医和薛神医吗?”
王川自然明白柴桑的意图,随口道:“薛神医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段神医我倒是认识,他之前还想拜我为师来着,但被我拒绝了。”
还好王川的声音不大,也只有柴桑他们几人听到。
否则的话这种话一出来,那恐怕所有人都要怒视王川吧?
柴桑他们几人倒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都当王川是在吹牛逼。
段飞宇一脸不悦而又严肃地看着王川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外公乃德高望重的神医,不过他老人家一向淡泊名利,不喜张扬。”
“你说没听过我外公的名号,我也只当你是孤陋寡闻。”
“但段神医乃我们江郡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乃是我最尊重的神医,我不容得你对段神医如此无礼。”
“幸好你也只是在我们面前说,若是这话被其他人听到的话,你今天恐怕善不了这个后。”
龚晓晓连忙出声道:“好了,王川也只是开个玩笑嘛。”
段飞宇开口了,柴桑也不含糊,马上也对王川厉色地道了一句:“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段神医在江郡的地位你根本就无法想象。”
“敢这么开段神医的玩笑,若是在外面你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可绝对不是在吓唬你。”
王川撇了撇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反正他说什么话在这些人眼里,那都是在吹牛。
只有龚晓晓知道王川说的是真的。
可是她又不能够说。
在段神医的一番陈词之下,三郡中医界交流大会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阶段,是由三郡中医界的年轻人进行交流。
第一位病人被请了上来。
第一轮的规则是不能靠近病人,也不能询问病人,不能给病人把脉,只能够通过‘望’来诊断病人的病情,然后给出解决方案。
段飞宇还一脸认真地跟王川他们解释了起来:“中医有四字要诀‘望闻问切’,也称之为中医四诊。”
“是病,都会在脸上表面出来一定的症状。望,就是观察病人的神、色、形、态的变化来诊断病情。”
“光是通过望诊来确定具体的病症,然后给出好的解决方案,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正常情况来说的话,没有二十年的中医造诣,都不太可能做得到。”
“望诊是四诊之首,也是最能够考验一个人的中医水准。”
王川对此显然不感任何兴趣。
龚晓晓也只是出于礼貌地‘哦’了一声。
两人的反应让段飞宇很是吃瘪。
柴桑见状,马上问道:“宇哥,那这位病人是个什么情况?”
段飞宇马上又绘声绘色地说道了起来:“病人面有青色,主寒证。脸上有几分痛色,这是腹痛的表现。呼吸沉重,有鼻塞症状。但不咳嗽,没有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