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捧着脸颊,耷拉着眼皮,自言自语道:“可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阿九……”
他低头,却见余初九已经抱着酒坛子睡着了。
等暗卫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满身酒气,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不用想,二人回去之后被顾南知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余初九更是被罚去受了鞭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秦牧懊悔不已,要不是自己怕挨骂,拉着余初九去喝酒,也不会害得他受责罚。
这三天,他细心照料余初九,片刻也不离身。
那些个暗卫看到他衣不解带,私下纷纷猜测,这秦牧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这天清晨,江千寒让韩蓦给苏沫去了信,询问她朱雀城的事进展如何,实在不行,她打算亲自去一趟。
信鸽刚飞走,就听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江千寒抬头,就见一身红衣的顾南知斜倚在院门上,满眼的笑意。
雪还未消,那身红衣,在皑皑白雪之中,尤为显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千寒再不想跟他牵扯,也不至于就这样硬生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微微笑了笑,添着茶,说道:“顾公子站在门口做什么?要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秦污衣不懂待客之道。”
顾南知微微垂目,从初次见面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千寒如此的和颜悦色。
他踏着扫出的青石小路走了过来,在江千寒对面的空位上落座,笑吟吟道:“你这小院,倒是雅致。”
江千寒让韩蓦给他添了茶,轻笑了声,道:“说起雅致,这京都之内,莫过于瑜王秋云逸的春归园。我这又算得了什么?顾公子大清早的来天阑居,不知所为何事?”
顾南知听到“瑜王秋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却很快隐去。
他握着茶盏,微微皱眉,“哦,姑娘也知道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