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日梅园刺杀之后,江千寒越发的不想出门了。有时候韩蓦喊她出去,她也总是推脱,又或者让人先去打探一下顾南知在哪,以免再撞上。
韩蓦笑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京都就这么大点,人与人哪有不遇到的道理。
江千寒说什么都不愿意出门,只等着魏清泓的消息,确认顾南知的身份。
这日午后,顾南知又差秦牧送来了一盆蝶兰。
蝶兰茎短,被叶鞘所包,椭圆的叶片略厚,上呈绿色,背面深紫。花序侧与茎基部,多少回折,缀着数朵向顶端逐朵开放的花。花色呈雪白色,花蕊点黄,如同一只只飞在冬日里的蝴蝶,迎着寒风绽放。
秦牧放下蝶兰后,便拉着韩蓦出了院子。
江千寒伸手,摸了摸盛开的白兰,心头上闪过一个念头。
民间有传言,蝶兰中以白色最为珍贵,且其中含义与簪、梳等物相同。
都说“君子如兰”,这白色蝶兰却是……
她撤回手,缓缓摇了摇头,想来这顾南知恐怕也不知道,这白蝶兰还有这一层意思吧。
秦牧此刻正把韩蓦按到墙角,沉着双眸子。
“韩蓦,我们见过,对吧。”
韩蓦眨了眨眼睛,点头,“对啊,见过。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这个姿势撑得我腰酸。”
秦牧赌气,“不拿。”
韩蓦伸手,在他腰肢上挠了下,笑道:“我说阿牧,数年不见,你这话越来越多了。”
秦牧吸了口气,嘟囔道:“你认出了我,为什么不说?那时候还说,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呢!怎么,现在有了师父,朋友就不要了?”
韩蓦站直了身子,重重叹了口气,“阿牧啊,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你说你跟谁不好,偏偏跟了那顾南知,我师父可讨厌他了……我总不能背着师父去找你吧。”
秦牧一听这话,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看他们两个人,总有一天会绑在一起。”
韩蓦不屑道:“那顾公子满嘴谎话,我师父最不喜欢别人欺骗他了。阿牧啊,你快点起开,我好累。”
秦牧一拳打在韩蓦的肩头,“哼!算了算了,既然在这京都遇到了,以后可要常来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