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逸眼眸敛了敛,故作悲切道:“皇兄,臣弟赋闲在家多年,太子又是臣弟亲侄,那未出世的孩儿,便是臣弟的侄孙,臣弟再糊涂,万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还请皇兄明鉴。”
秋斐现在可算是明白了,秋云逸今日这是借着朱雀城瘟疫之事,故意来搅局的。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秋云逸突然放下茶盏,“噗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悲戚戚道:“皇兄,父皇膝下就你我兄弟二人,都说兄弟手足,臣弟一直期盼着皇兄能与臣弟像平常人家的兄弟一般,兄友弟恭,一家人和睦。可如今这传言漫天,臣弟都没法出门了……”
秋云逸一边说,一边拿出“小楼寒”送来的供状和辉雀收到的那封信,交给身侧的太监,向秋斐说道:“这是有人今日一早送到臣弟府中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还请皇兄还臣弟一个清白……”
他这连珠似炮地说个不停,根本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太监拿过信和供状,当即便呈给了秋斐。
秋云逸自然是在供状和信上做过手脚了,他倒不担心秋斐会以这个来治自己的罪。他今日的目的也并非在东宫失火之事,而是朱雀城瘟疫的真相。
秋斐翻开供状和信,沉着眸子,看了半晌,瞥了眼那边站着的秋晏,忽而一脸怒意看向身侧的太监,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串通江湖草莽,戕害皇嗣!”
说着,他顺手拿起桌上刚换的砚台,朝太监砸了去。
太监本就发懵,脑门被砸了个正着,登时一个没站稳,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正巧落到了秋云逸脚下。
秋云逸低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除了这事之外,朱雀城瘟疫的事,臣弟也已查清楚,也是此人所为,却不知幕后主使是谁,还请皇兄严查。”
秋斐闻言,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秋云逸,忽然就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