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寒去府衙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陈乾的身份给捅出去。先前东宫失火,因秋斐本已怀疑是东宫众人所为,她才把信让人送到了太清殿。但这次的事,她得慎之又慎。
两人回去的时候,秋云逸并不在。江千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天阑居内发生命案,在没有结案之前,自然不能开张。江千寒便闲了下来,开始整理做过的菜式,打算给留香。
定国公余宸因余萤的事,对秋晏心生芥蒂。余萤虽然已被解除禁足,可秋晏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仿佛东宫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这几日,每每到了深夜,江千寒醒来的时候,总会看到秋云逸在身侧,睡得安稳。起先,她还会动手,把秋云逸给赶出去,又或者揍一顿。可渐渐地,她发现竟然有点习惯了。
隔壁的屋子里,堆满了秋云逸送来的东西,有些已经落了尘。
江千寒闲来无事,便去翻了翻,竟从一堆的物件里,翻出个盒子来。她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一瞧,发现是一幅画。
院中日头正好,江千寒看着那幅画,神情有些恍惚。
那是秋云逸亲自所画,画中的女子眉眼如黛,一身大红嫁衣,衬得肤色雪白。眼波流转间,柔情万千。腰间缀着的铃铛,随风摆着,似是能听到清脆的声响。
是江千寒的画像。
江千寒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画,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像,我哪儿有这么温柔了?”
“再说了,我也不喜欢红衣!”
韩蓦从院外闪了进来,瞧见她看着一幅画,唇角带着笑,奇怪道:“这谁画的师父?画的可真好看。”说着,笑眯眯道:“师父,你什么时候穿嫁衣啊!”
江千寒斜了他一眼,故作生气道:“怎么?你这么希望师父嫁出去?”
韩蓦在她身旁蹲下,蹭着她的胳膊,道:“嘿嘿,徒儿当然希望师父能嫁个好人家,不过嘛,师父走哪,徒儿就跟到哪。”
江千寒没好气地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以后也是要娶妻的,怎么可能会一直跟着我。”
韩蓦连忙摇头,“徒儿才不要离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