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衫的陆恒，握着把玄铁骨扇，轻轻摇着，眼眸间星星点点，唇角挂着一丝冷笑。身边的正是孙熙，温和的面容上，眼眸如鹰眼，一道精光落在他们三人身上。

江千寒饮下最后一口烈酒，轻轻叹息一声，将玉壶挂在腰间，起身。

“不知，本殿主该称你为秦大厨，还是江姑娘？”陆恒将折扇收起，在掌心轻轻敲打着，笑眯眯又说道：“江南城寻找你多年，本殿主也是如此。”

他言语间，声音温煦，全然没有一丝的戾气。可就这么几句话，却让江千寒胸口如同被冷气凝结。

江千寒抬眉，淡淡笑道：“陆殿主真是好本事，这种事情竟也探查得一清二楚。那么，陆殿主今日，是想杀江千寒，还是想要江挽衣的命？”

陆恒手上动作略微停顿了下，思索道：“江姑娘提醒的是，这若是杀江千寒，惹怒的是瑜王秋云逸，若是杀江挽衣，惹得是凤潇城江家和‘沉渊楼’……”

他啧了声，笑道：“不管怎么说，总会惹到人，所以杀谁，结果都是一样。你说呢，江楼主？”

江千寒早料到自己的身份瞒不住，此刻陆恒直接呼了出来，她也不想再做任何掩饰。

“陆殿主说得对。我堪破了你的第一步计划，便也料到你会专程来对付我。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你门‘小楼寒’杀云小楼，这笔帐近日也该算算了。”

江千寒手按在了青鳞剑上，笑得越发灿烂。

“韩蓦，筝儿，你们退下。”

说罢，她又想陆恒道：“陆殿主，你来之前，可有替自己卜过一卦？”

陆恒微微一怔，眸子敛了敛，“江楼主这话是何意？”

江千寒笑而不语，拔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