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不断地腾空升起,在短暂的点缀夜幕之后,又沉沉落下。
这样的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南宫翎安排好了宫内守卫事宜,便回了府中。他左思右想,始终觉得当初天牢劫案,和京都这月的三场凶案,都和天阑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偏偏又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在屋中走来走去,萧渊抱着双臂,歪着脑袋瞧着他。
半晌,萧渊道:“统领,要不要去京兆衙门?”
南宫翎闻声,皱着眉头望了眼外头,“这大雪天的,去京兆衙门做什么?”
萧渊掩着嘴笑了起来,“就是因为大雪天,统领你才更应该去。那裴大人身子弱,最近又忙于查案,你得去瞧瞧,免得他病倒了……”
这话还没说完,南宫翎嘴角一抽,声音有些怒意,“呵……萧渊啊,你可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他裴灿病不病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说,可一想到那天裴灿被自己抱着的时候,南宫翎心口就不由得砰砰砰跳了起来,似乎有人在敲打着他的心弦,脑海中闪出裴灿生气时的模样。
萧渊刚一张嘴,却见南宫翎已拿起了斗篷,匆匆外屋外奔了去。
实际上,江千寒未回京都之前,南宫翎一直暗中有派人去天阑居打探。他自己也几乎每日都去天阑居,名义上说是去吃酒,实际上一直都盯着魏清泓等人。
自那日与裴灿身体有过接触后,南宫翎总是下意识地想到他,可这两人一见面,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讨论案情,能聊上那么一会。说到最后,总会为一些莫名的理由吵起来。
前天的时候,裴灿还因此事气得差点吐血,入宫去觐见秋斐,上书请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结果可想而知,被秋斐一顿训斥,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还说他这京兆府尹做得太清闲。
江千寒回京都的时候,留香和流云二人还嘀咕,说南宫翎和裴灿的事,提到他来天阑居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