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寒担忧魏清泓等人的安危,哪顾得上和她插诨,直接奔过去将她从床榻上拽了起来,随手拿起一边的衣衫和斗篷,塞到她怀里。
柳星沉嘴角肌肉微微抽着,抱着星沉剑,睡眼朦胧,嘟囔道:“我说江楼主啊,你这是要干嘛?这晚上不睡觉,容易变老。”
江千寒叹了口气,将自己猜测大致与柳星沉说了下,眼中有乞求之意,“柳楼主,我是有事请你帮忙。不知,怎样能找到你师尊?”
柳星沉可算是听明白,想想这事似乎自己也确实应该出手。先不说小楼寒与沉渊楼的结盟之情,就单说江千寒与江南城的关系,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可以啊,不过你得先让我洗把脸吧。还有啊,你说你一个楼主,怎得就一点都不稳重?”
说着话,柳星沉走到床边,取了是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完脸,又拿起篦子整理了下发髻,簪上一支步摇,在镜前左瞧瞧又看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千寒被她那话说的根本没脾气,想想自己以前多稳重的一个人,这会儿竟跟个刚出江湖的人一样,这样的慌乱。
韩蓦站在门口,看到江千寒这样,心中却十分的心疼。自己师父肩上担了太多东西,以前的时候,身边没有夏筝那些人,总少了点人情味。如今,多了些烟火气,在乎的人多了,却也没有当初那般冷静了。
韩蓦低低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师父。魏清泓这些人,对她而言本就极为重要,忧虑乃人之常情。
柳星沉从怀中掏出个块玉牒,手中内力齐聚,掐诀低低念了几句,在玉牒划过。那玉牒突然上就出现了一片温润的光,闪烁着。
江千寒并无半点惊讶,玉牒乃神族通讯之物。她自己身上便有一块,但自下山之后,却从未再使用过。此前师尊叮嘱过她,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用此物,以免暴露身份。
玉牒之上光芒渐盛,内里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柳星沉愣了下,盯着手中的玉牒,奇怪道:“谁啊,竟然敢盗走我师尊的玉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