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逸这一路上,心急如焚。对方设了如此大的一个局,只为自己和江千寒入局,肯定还留有后招。他担忧江千寒,忧心傅岚笙等人,便一直催促秦月白,让他快一点。
秦月白无奈摊手,自己这御剑飞行已是最快的速度了,估摸着也就还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可以到小镇。可听着秋云逸的催促,他又不忍心说他。
这人,无论平日里何种的沉稳冷静,可一旦思忧起来,便也无法再镇定。
秦月白又岂会不懂这些,当年的自己与此刻的秋云逸又有何不同?那时的他,一路跌跌撞撞,几番从云头落下,不顾身上伤痕累累,只为见她一面。可结果呢,还是晚了一步。
翎寰觉察到身后那股肃杀之气,眉头拧在了一起,连忙撤回玄铁棍,向背后一挡,人却已向远处飘了去。
就听得耳畔一声撞击声,翎寰只觉户口发麻,那玄铁棍脱手而出,骨碌碌滚落在了雪地上。背部如同结结实实挨了他人一掌,胸口处气血翻涌,猛地一口鲜血喷撒而出。
傅岚笙被金无忧缠住,即便是知晓这边的情况,也无法脱手,也只能心中干着急。
翎寰回头,手捂着胸口处,唇间鲜血滴滴嗒嗒,染得唇色一片嫣然之色。不远处黑袍人立于风雪之中,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劲,竟将风雪隔绝,他的身上,连一片细小的雪花都未曾落下。
“你……是何人?”
翎寰吐出口中污血,盯着黑袍人冷声问道。
黑袍人扫了眼落在地上的玄铁棍,手指上挽着内劲一勾,那玄铁棍便落入了他掌中,“玄澈那老东西竟然还活着!”
翎寰咳了声,心中翻江倒海,目不转睛看着黑袍人,“你怎么会知道家师名讳?你到底是谁!”说着,手在身上几处大穴上一点,就要扑过去夺回玄铁棍。
黑袍人袖子一拂,翎寰身子便如断线的纸鸢一般朝远处飘了去,“噗通”一声重重的落在了雪地里。
“本座的名讳,又岂是你这等蝼蚁能听的?说,玄澈那老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