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志对云涛有知遇之恩,鹤城城主府遇袭那日,云涛不在鹤城。等他接到庙堂要调兵的旨意,再去询问徐远志时,才知徐府遭难。
待他回营质问武尉宋鼎宇,却被其当面施以杖刑,而后军营又传出是海贼灭掉徐府。
如今的鹤城军,除了他这个云骑将军,其他的将尉都被替换,便是三位虎将军也不是原来的人了。
种种思绪,涌上心头,云涛手上的枪法就凌乱起来,穆长川见此状况,便收手,同时亦令邵永住手。
“都停下!”云涛对梁军骑兵喝道,众梁军轻骑闻令,纷纷后退。滕军的骑兵被突发的状况弄懵,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你们也都停下!”邵永何等精明,见如此情景,他转身便令滕国诸军,停止攻击。
“你说侯爷是被梁国庙堂所杀,有何凭证?”
云涛冷冷盯着穆长川,对于徐远志的死因,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一度怀疑是宋鼎宇所为。
卫妙通过宋鼎宇获得的线报,穆长川当然不会在如此场合说出,若传扬出去,卫妙性命堪忧,他摇摇头,淡淡道:“我拿不出证据来,庙堂做事,怎会留有把柄。”
“你诳我?”云涛冷笑,他并不了解穆长川,自然对莫须有的事,嗤之以鼻。
“我何须以此来诳你个万人将!将军,若祖父不死,梁国庙堂是调不动鹤城军的,这点你不会不知吧?”鹤城军与庙堂的关系,云涛是知道的,穆长川的话,正中他痛处。
“侯爷,云涛未能保全您,云涛有罪!”云涛长叹口气,看着手中的铁枪,泣道
“云将军,我欲举军为祖父与父亲报仇,您若不嫌弃,可追随于我,若不愿意,你部可留下兵器与战马,自行离去,当着诸军之面,我绝不食言。”说完,穆长川让开道路,并挥手示意诸军撤开。
良久……
云涛扔掉铁枪,翻身下马,来到穆长川面前,单膝跪拜:“云涛愿意追随,侯爷!”
穆长川将枪交给甲士,亦下马,他上前几步,扶起云涛,哀声道:“将军请起,长川,日后自当不辱誓言。”
“云涛!你竟敢阵前投敌?”梁军轻骑校尉,对云涛呵斥道。
“路连海,鹤城军只效忠徐侯爷,如今侯爷被庙堂所害,我们自不会为梁国卖命。诸军听令,斩了他!”穆长川既然都下了誓言,云涛自然也要安穆长川的心。
云涛在鹤城轻骑中威信无人能及,他发令后,众骑竟不犹豫,将路连海围起来。
“云涛,你不得好死!云涛,你这个逆贼……啊!!”
梁骑哗变,朱秉言并不知晓,荣九山率领万余名滕军甲士加入战团时,他还在破口大骂云涛无能,如今梁军要面对的是,常安信的三万东城军,外加荣九山的一万四千名重甲步卒,前后夹击,朱秉言心里忐忑不已。
“上将军,滕军如今有四万余名甲士,与我军混战,若再来滕国援军前来,我军恐前军覆没啊。”浑身血红,肩已负伤的副将蓝海,劝朱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