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爷,静安城的战事当真结束了?”盘山惊道,这个粗人当真是没什么心眼,其他的两位将军虽也都狐疑,却顾及常怀镜的脸面,不愿说出来。
“这个莽夫,还真是啥话都敢问!”丁将军心里为盘山担忧,他们这位大将军王什么都好,就是极为护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郡马爷,不是打王爷的脸吗。
果然!
“盘山将军,这样的事郡马自然不会说谎的。”穆长川还未开口,景王就冷着脸先训斥道。
“盘山鲁莽,请郡马爷恕罪。”
景王不善的语气,让盘山惶恐,他再次起身,对穆长川拱手致歉。
穆长川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笑着对盘山摆手:“盘将军多虑,长川并未介怀,静安城也是危机刚解。程杰文那十几万梁军甲士,还驻扎在西中城窥视静安,离结束还有段时日,我这次来百湖城就是要向父王禀报此事的。”
常怀镜见穆长川如此大度,心中越发高兴,军营中人说话往往没个轻重,若事事介怀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敢问郡马爷,您是使用何种手段解决掉南华城梁军甲士的。”盘山虽遇挫,却更加激起越无极的好奇心。
穆长川想了想,这个还真不好回答,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击溃朱秉言部,云涛的反水,功不可没。而如何解释云涛会反水,就比较麻烦。
“我偷袭了位于五河府的梁军粮道,致南华梁军军心涣散,一触即溃。”穆长川淡淡道
“原来如此!”
越无极恍然,数十万大军一旦没了粮草,基本就玩完。
正堂外,城主府里的侍女端着茶水欲进来,在门口被甲士给拦下。甲士从身侧的匣子里,取出银针验过毒,方才放她进来。
“父王,百湖城这边是否有梁军骚扰?”解答完越无极的疑惑,穆长川便询问常怀镜百湖周围梁军动态。
常怀镜点点头,缓缓开口:“梁军在龙韵驻有四万余甲士,一直与我军在对峙,小战斗时有发生,大的战斗却没有。”
“滕甲那边不太妙啊。”穆长川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轻叹道。梁国在龙韵驻扎四万甲士的意图很明显,阻止常怀镜北上援助滕甲。
穆长川只能暗暗期望,滕甲能守住岳城,不然百湖与静安境况就堪忧。
“岂止不妙,这次够滕甲那犟驴喝一壶的。”越无极笑道,岳城有危,他似乎很高兴。
“这越无极,闻名不如见面,难道看不出百湖城与岳城,一损俱损吗?”穆长川心道,他没吱声。越无极亦是一方主将,如当着其下属的面驳越无极,无异于打脸。
常怀镜倒是看得开,他原本就有抛弃百湖城的想法,百湖沉沦多年。人员流失严重,即便滕国从其他地方强迁部分百姓过来,亦是杯水车薪。
“既然静安城暂时无忧,诸将就先回去吧,谨防梁军改变战术,主动来攻。”
“诺!”
常怀镜下了逐客令,三位将军,纷纷起身,对常怀镜拱手。越无极打头,盘将军与丁将军顺次离开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