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房门被推开。”首先进来三男仆,颠一六尺高,五尺圆的红漆木盆及木台进来。他们摆好木盆,再退出去。接着进来两仆役提着冒热气的木桶,给木盆满水,最后婢女将浴巾拿进来。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见东西都齐备,穆长川对婢女吩咐。
“诺!”
打发走婢女,穆长川正待宽衣,却被常琉璃喊住,“等等,待我出去,你再宽衣。”
说完,她大步就往门口走去,虽成婚已久,但见穆长川要在屋子里沐浴,常琉璃脸上还是泛起淡淡红晕。
盆中水汽腾腾,穆长川赤裸身体,身上诸多遗留下来的剑伤残迹,触目惊心。他踏着木台,进入木盆。
热水敷体,穆长川暂时抛却烦恼。
“好舒服啊!”
这一洗,便是半个时辰,屋外的常琉璃等得焦急。
“郡主,您怎么不进屋?”圆门处,紫月的身影出现,她瞧见负手于门前的常琉璃,不由得一愣。
“嘎吱……”
紫月话音刚落,屋门就开了,一身黑袍的穆长川出现在门口。
“侯爷!”紫月讶道
穆长川点点头,常琉璃也没去看穆长川,她扭头问紫月道:“伍小姐,情绪怎么样了?”
紫月走近几步,来到常琉璃身边低声回道:“情绪不好,我给她服下安神丸,这会正睡下,一名师妹在那看着。”
常琉璃松口气,转身便进屋,在门口还白了一眼,洗澡拖沓的穆长川。
次日午时
建武将军邵永,带着十名骑兵拖着个囚车,来到府门外,囚车里,躺着伤痕累累的宫敬银。
“甲士,请禀报总军,邵永求见。”邵永在台阶下,翻身下马,对守门的甲士吩咐道
“诺!”守卫甲士一拱手,赶紧进衙去寻常琉璃。
甲士进来通报之时,常琉璃在府衙正位上坐定,侧头与堂下右侧,太师椅上的吏督宋汉庭,商议调伍府丞去宁边府之事。
穆长川在堂下左侧陪坐,因涉及官家颜面,穆长川将府衙差役都撤去,只留紫月与谭未在,紫月在文书桌上记录案程。
“报!禀郡主,侯爷。门外有自称邵永的将军带囚犯,欲见郡主。”甲士入门,即跪拜。
穆长川一愣,这邵永玩起了负荆请罪?
“让他进来吧。”常琉璃也是怔住,这邵永带囚犯来做甚,缓个神来,她对甲士喝道
“诺!”甲士躬身退去。
“宋吏督,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伍府丞那边的还得你来安抚。”喝退甲士,常琉璃再对宋汉庭言道
“卑职,定当全力安抚伍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