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刘碧石翻身下马,整理好盔甲,一挥手,数百甲士蜂蛹进入城主府。
里面的景象让刘碧石大失所望,廊道里散落诸多碎碗、瓷瓶。正堂里的桌椅、柜架东倒西歪。
“还是让滕甲那老小子逃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城主府,刘碧石不免有些失落。
在归鸟林被击溃的滕军,有一部分往南逃窜,被景王府的哨骑撞见,哨骑获知消息大惊,连忙往百玉府驻军大帐狂奔而去。
“报!禀王爷,岳池府守将刘碧石战败投敌,现引梁军去碧云府了。”府衙里,常怀镜正召集诸将商讨主动攻击梁军,分解岳城压力时,哨骑闯入跪禀。
“什么?!”常怀镜双目大瞪,惊道
帐下诸将,闻听此讯,尽皆不语。
虽然大部分人不喜欢滕甲。但作为滕国将军,眼见疆土沦丧,却束手无策,也是很丢人的事。
“确定吗?多久的事?”叛将带着敌军去碧云府,常怀镜心里替滕甲捏了把汗。
“回王爷话,算上时间,已有四天。小人已连续撞见数波溃兵,确认无误。”哨骑再禀
“再探!”常怀镜脸色阴沉下来,半晌才挥挥手。
“诺!”哨骑起身,快速退出大帐。
哨骑退去后,大帐里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王爷……”岳镇山虽然开口了,却也不知道说啥好。
连滕甲都败给司马良驹,如今滕国能指望的怕也只有常怀镜了。
岳城的地理位置,以及藩王隔岸观火的态度,注定滕甲没有取胜的希望。
常怀镜担忧的是滕甲安危,区区岳城梁军即便是夺了,滕军日后也能讨回来。
常怀镜没有搭理岳镇山,他扭头对帐下诸将,缓缓道:“……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们,广梁侯已将南线十三万梁军击溃,且拔了西岗府。”
“西岗府?!”
鹿北明脸色陡变,数年前他随常琉璃围困过西岗府,深知拔其不易。
“鹿将军,西岗府很难拔么?”岳镇山转过身来,看着下位鹿北明,询道。
鹿北明肃然回道:“西岗府与多城交界,地位重要,拔了它,西中城西面的屏障就完全失去,整个西中迟早是我国囊中之物,那这样看来梁军还是吃了亏。”
常怀镜点点头,他站起身来,沉声道:“北明说的不错,待我军拔下西中城,梁军就要协防龙韵了,用岳城换西中城,我军不亏。”
诸将或许不了解西岗府,但西中城的重要性,他们还是知道的,拔下西中,往南可拔南华城,往东可威胁鹤城,往北可联合百湖城滕军夹击龙韵城。
“王爷,那我军赶紧回撤吧!”见有机会能拿下西中城,岳镇山就耐不住性子了。
常怀镜摆摆手,笑道:“司马良驹是不会让我们去支援广梁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