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一手，虎符应该随先帝遗诏一同在你手里吧？”郁墨泽撕开了羊皮最后一点伪装，露出了野兽的凶残跟獠牙。

郁子染坐在轮椅上，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过分苍白的脸色让郁子染仿佛是停止了呼吸的死人一般。

郁墨泽拔出了挂在书房的长剑，剑刃夹在了郁子染的脖子上，“如果大军真要反朕，朕也不会把皇位让给你的，朕倒要看看你死了，他们去辅佐谁。”

郁墨泽还以为上官大将军知道他皇位来路不正，所以投靠了郁子染，这才带兵来京城打算围剿他。

郁子染缓慢睁开了眼睛，“我已经写手书把皇位传给了十七弟，我若是死了，龙椅将由十七弟来坐，所以皇上杀不杀我结局都不会变，你仍旧是弑父杀君的罪人。”

郁子染很虚弱，但最后一句话他却说出来了千钧之势。

“弑父杀君？”郁墨泽仰头笑了几声，“子不教父之过，朕弑他，他不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在他眼里只有你一个儿子，怪朕大逆不道？”

郁墨泽的刀刃逼近了郁子染一分，凌厉的剑在郁子染脖子上割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郁子染脸上没有变化，他平静看着郁墨泽，“我本来是想委曲求全的，是你步步杀机，不肯给我留下血脉，不肯放四王府一条生路，我只恨没有早些看透这些，不该跟你周旋这么多年，枉害了这么多无辜性命。”

“朕亦是。”郁墨泽眼睛溢满了残酷，“不该留你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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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羽跟大部队到了京城附近时，晚上停驻休息时，上官大将军跟另一个统帅正在商量明日如何进京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