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眉善目，嘴角总是带着笑意，让人觉得亲近……

这个上善跟关在相国寺的那人像极了，明言心绪杂乱，百感交集。

按照慕容云想说的，明言走出了风霜城，然后一路向西找那家叫悦来的客栈。

等明言到了悦来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远他就看见了一袭白衣站在客栈房檐之上。

那人穿着洁白无垢的僧衣，静静站在那里，遗世而独立。

月光将他的面容映的清秀雅致，他嘴角含着宛然笑意，那样的温和慈悲。

明言在看见上善那刻，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然后静静望着那个脱尘超俗的少年。

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容貌没有丝毫改变，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只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单纯，心怀慈悲了。

明言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他喉咙动了动，半晌才哑声道了一句，“好久不见，师弟。”

上善笑了，他阿弥陀佛了一句，“是许久不见了，不知道师兄想不想小僧，小僧倒是很想念师兄煮的清茶，入口苦涩，回味甘甜。”

“师父曾说，红尘就如清茶，初尝是苦的，但只要心中有佛，信念坚定，必定能脱离芸芸众生之苦，甘甜回味。”

“可惜，这个境界小僧太过愚钝，一直没有达到。”上善嘴上遗憾着，但嘴角的笑容不减，“不知道师兄到了这个境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