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喝了一口眼前的茶水,沉声道:“我将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你们听吧。”
一时间,郝牧收起笑容,金管事也吸气凝神,二人皆是静下心来,洗耳恭听。
彼时,宫明也来到了郝大夫客房的院门口,他见院里绑了红线和红线上挂着的铜铃,不禁觉得汗颜。这么明显的陷阱哪是用来防人的?防猫都不一定能防住,没准能防防老鼠……
于是他迈步跨过了院内设的几道障碍,来到了郝大夫的门前,正欲敲门时,恰巧听见寒来叹息一声,而后开口:“其实,我这几天确实遭遇了奇怪的事情,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原本该存在于世,却又不存在于世的人。”
寒来这话听着甚是拗口,可却又是实情。
“原本该存在于世……却又不存在于世……”金管事端起茶,缓缓地吹着茶汤表面的茶叶,细细地品味着寒来的话。
而门口听到此话的宫明,也不觉皱起了眉头。他收回了想要敲门的手,站在门口,噤声倾听。
寒来点点头,继续道:“二位可知城中有名的香家,还有香氏仅剩的独苗、香家的那位孤女……香连香大夫?”
“略知一二。”金管事的眼中泛着迷茫,显然,他并不知道香家还剩一位女儿“据我所知,香氏一族早年前就被灭门了,似乎是得罪了宫里的贵人,某日夜里被人家报复,派了杀手杀得她家连鸡犬都没有活口。”
“这个在下倒是知道。灭门那日,香连并不在家中,侥幸存活了下来。后来一直行事低调,躲在家中研究医术,不轻易出门招惹是非。据说整个榕树城内,珍贵药材最多、医术最高明地方,就属她的香园了。”郝牧喝了口茶,傲气地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她香大夫的医术有多高明,但我不否认她香园里种的那些个药草全都是珍宝。”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那日寒来在香园门口醒来时,看见衣衫整洁、巧笑倩兮的香连小姐,一副不问世事的单纯模样。那时,自己还是芳华街的小奴隶,见到那样家世干净的小姐,心中不免有些羡慕之情。却原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